。
莫无言几乎是下意识的，道了一声谢。
“谢谢！”
“不用谢，你还有一刻钟时间，来思考这件事。”
莫无言这才缓过来，眼前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白色的西服，白色的面具，冰冷的笑容。
纸人将电话机的手柄，轻微的放在了莫无言的耳边，莫无言呆滞的接过手柄。
“滋～！咕噜～！咕噜～！”
电话机里不断地传出奇怪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油锅里炸着，又似乎有水泡翻滚的声音。
莫无言哆嗦着将手柄放在耳边，聆听着电话机中声音。
“喂?”
突然，电话机中的嘈杂声音全部消失，只剩下一道微显沉重的招呼声，略显的熟悉。
“喂～！”
莫无言有些紧张的回应道，手心里汗水密布，电话手柄有些潮湿。
“噗呲～！啊！！！”
突然，又是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凄厉的犹如夜间啼血的杜鹃，又或者是夜鸣的乌鸦。
“2405号，你去处理一下！记得，下油锅前，把舌头拔了，嗓子用哭丧棒刺穿！再听到声音，我把你做成哭丧棒！”
“知道了大人！”
电话里断断续续传出对话声，对方的似乎还是一个大官，至于管理什么需要这种语气，莫无言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吧！你有什么想问的?”
莫无言没有太多思考对方的事情，毕竟他明白，好奇心只会害死猫！
“怎样崩溃畜生道?”
莫无言到这个时候，反而平静了起来，很是熟悉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仿佛曾经问过一般。
对方陷入了沉默，隐约之间似乎又听到了那种奇怪的声音，仿佛油炸，又似乎是气泡翻滚的声音。
“按照约定，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什么要崩溃畜生道?”
“为了一个重要的人！”
“如果，崩溃了畜生道，你就死了呢？你还要崩溃吗？”
“要！为什么不要，我本就未想过活着回去。”
莫无言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很清楚，自己对上朱狼和蛊女，没有丝毫的胜算。
朱狼只是想玩而已不然，他早就死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点莫无言还是懂得。
“你有想过，如果你死了，你那个重要的人，还会独自活下去吗？”
莫无言沉默了，思考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你那个重要的人，只是对于你重要吗？”
“哈哈哈哈！！难道我不去，她就能活下来吗？要知道，人是最自私的动物了，他们只知道，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活着。”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并不知道，我死了她会不会独自活下去，但我知道我去尝试了，我死而无憾！她能活着，现在就是我唯一的私欲！”
莫无言平静地说出这段话，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很平静，也只能平静。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这次没有丝毫奇怪的声音，只有一点点旋律响着很熟悉，仿佛刚刚在耳边响起过。
“十三”
“嗯！”
“大叔！”
“嗯好好干！有事我，先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