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湖贝支行在胡辉上任后的业绩并不理想,可能导致总行职能部门在指标评价方面失分。胡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打算在十二月把务虚的动静闹大,如:开展储蓄宣传月、扩大存一贷三房贷业务、推销借记卡,等等。这些工作实质投入不会很多,但是,在总行开行长会议时汇报起来却能侃侃而谈,很是受用。于是,在支行每周一次的例会上,胡辉要求产品开发部的全体员工和营业部要抽出主要力量,狠抓一个月的业务工作,尤其是产品开发部,要在支行门口和笋岗办事处牵头摆摊设点推销借记卡、存一贷三的房贷业务和外汇业务。与此同时,每个点由营业部派出三人宣传储蓄新业务,在摊档上挂上横幅,配上高音喇叭,尽量把活动搞得有声有色,扩大影响。
在行务会上,徐东海问:“我们产品开发部是不是一个月都做这个工作?”
胡辉没好气地说:“徐东海,你除了在摊档前坐一坐可能胜任外,还能做些什么?”
徐东海知道与胡辉顶嘴无益,红着脸不再吱声。
胡辉进一步说:“就是这个摆摊,产品开发部也要重视,要精心组织,见到效果。”
徐东海不敢怠慢,会议结束后,马上组织本部门开会,要求大家立足摆摊一个月的思想准备,要努力打开局面。
后来,徐东海特意打电话给没有参加会议的夏天,请他支持配合一下,有空也来捧捧场,坐坐台子。
夏天说:“可以,在笋岗办事处门口这个摊子,我每天上午来一下吧,下午就免了。”
却说市民银行党委的纪高官沈荣确实是一个好人,夏天写了一封信给他,他拿到人教部与许光协调一番后,批转人教部酌情处理。
十天过去了,也不见夏天打电话来了解事情的进展。他想:“也不知道夏天现在的情况啥样了?”
于是,他拿出市民银行的通讯簿,打了夏天的科机,并以中文留言:“总行沈荣科,请复。”
这时,夏天己经到了拍卖行的办公室,看到是沈书记打自己的科机,马上用办公室的电话打到沈荣办公室,很尊敬地对沈荣说:“沈书记您好!我本来早就要跟您联系的,担心打扰您……”
沈荣打断夏天的话说:“没什么打扰的,有些事我关照不到,也算没有尽到责任。”
夏天说:“您是一个正派的人,所以我写了一封信给您,请您在有些事情上把把关。”
沈荣转入正题道:“你的信,我很认真地看了,还和许光一起商量。你信中提到的最后一个问题,我己经叫许光帮助解决。你可以找他。”
夏天知道,所谓信中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调动的问题。虽然夏天在信中提到调动受阻,但却不是夏天最紧迫的本意。它是放在胡辉既不用,又不同意调动的大背景下来谈的。因为夏天现在满脑子想的,还是湖贝支行的旧贷款的清收工作,如果能调动到总行清收部门继续干回本行,那才最合夏天的本意。但是,沈荣主管的是纪检监察工作,在人事工作上无能为力。于是,夏天对他说;“谢谢您了!日后还要您老给我把关守口,还历史的真实。我与王行长一起打拼了四年,自我感觉是任劳任怨的。现在王行长被晾在家里,我也就下岗了。虽然对我不太公平,但是,最终损失的是市民银行。试想,胡辉那一套行吗?”
沈荣说:“我对显耀的情况也很同情。你们现在是最困难的时期,我也希望你们能挺过去。”
夏天说:“不论怎么说,我对你表示深深的感谢!那么,改天再联系?”
沈荣说:“祝你一切顺意!”
“谢谢您!”夏天动感情地说。
一天上午,在湖贝支行笋岗办事处门前,徐东海、李国兰、申平等人正在张罗着摆摊宣传的桌凳摆放等事宜。而另一部分人,如夏天、黄蔓延和营业部的高文娟、白秋菊等,则己经坐在摊档后向过往行人散发宣传单张。
近十点钟,夏天看看大家闲着无事,便以开玩笑的口吻对旁边的高文娟、白秋菊说:“你们对烹调感兴趣吗?我今天以三级厨师的身份教你们两招,不收学费,你们想不想听?”
高文娟说:“想听。夏经理和我们一起工作了六年,很少听你讲话。”
夏天说:“那好,今天让你听个够。见凡做菜都有一个临界点的问题,熟与不熟、脆与不脆就在那么一点点分寸的把握上,这与做任何事情的道理是一样的。八十年代初,我在银行主持共青团工作,当时有很多年轻人在行里吃饭,每到星期六中午,我便主持一次集体聚餐。有一回,我买了两斤牛筋,准备炒了下酒,也就那么一个懒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一闪,竟然做出了一盘好菜:我把牛筋放在锅里没有翻动,十分钟以后把锅盖打开,哎呀,奇迹出现了!你道为何?这牛筋居然变得又香又脆又上眼,大家吃了都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其实,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的底细——那是瞎碰。还有一回,我们单位的总务上了江西寻乌县,从那从来不吃狗肉的江西赣南人那里买回两笼小狗要宰了给大家加菜。当时我是银行最年轻的国家干部,便被行长抓了公差,负责宰狗和焖狗肉。这天累得我够呛,到了晚上要焖狗肉了,居然忘记狗舌头还没有洗好,还有狗肠子也只把屎夹掉了,没有翻过来洗。也算是无心之失,我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很利索地把狗肠和舌头切好,便放在锅里一起焖了。到了晚上吃狗肉的时候,大家都说好吃,只有我突然想起狗肠和狗舌没有洗好便下了锅,于是只喝酒,不敢下筷子。有个老同志见状对我说:‘你不用拘礼,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