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
李朝阳不知道夏天问话所指,不敢回话。
夏天看看他不吱声,喝了一口啤酒,平静地说道:“好在我们金融服务社经历了两种法人体制,过渡到了市民银行,不然像今天这样的贷款,虽然说有抵押,但是,当事人还是要追究责任的。为什么呢?你看那个房产,能像我们深圳东门的一楼商铺那样卖个三万五千元一平方米吗?”
李朝阳说:“听说他们当时买的时候就是那么多钱。”
夏天说:“抵押人会这样说,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们银行会相信。你们两个人看:我们从竹苑宾馆出去对面就是云山大酒店,那大酒店的后面都是商品房,1989年卖的时候是每平方米500元。虽然说,几年后广州的房地产价格也长了,但是,不论怎么样也没有长到深圳的房价呀!现在深圳有卖到四万元一平方米的住宅或写字楼吗?”
任尔为附和着说:“没有。”
李朝阳红着脸,不敢吱声。
过了一会儿,夏天对任尔为说:“来到广州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宝安福利床业公司的案子经省高院公告执行也有一段时间了,回去以后要和中院抓紧落实,不要拖了。”
任尔为说:“是。”
却说王显耀在住院前一天两次找徐东海谈话,叫他处理好与夏天的关系。王显耀虽然态度极为温和,但还是引起了徐东海的高度关注。为什么呢?大至有以下几方面的原因,其一,徐东海和夏天一样,知道王显耀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当下决心要求你要做好的,如果不去做好,那就会失去他的支持和信任;其二,在王显耀的眼里,徐东海自己相对与夏天来比,王行长显然更加看重夏天的作用;其三,王显耀在言谈当中,虽然没有明说几件事是案件,但却多次表示问题的源头出自徐东海,而真理在夏天一边,或者结果证明夏天是对的。而夏天还退让了一步,如果再闹下去,好像就不对味儿了。其四,王显耀暗示安延公司的案子没有完,在这个多事的时候,没事找事,显然是不明智的。
徐东海听完王显耀时断时续的劝说,觉得与夏天和解的机会稍纵即逝,心里想:“看来要在夏天和王显耀手里为自己的利益贷到款是不现实的,知不可为而不为,与其跟他们对着干,让我出尽洋相,不如顺着王行长伸出的杆子往下爬来得实在。”
当他听到王显耀行长说,讲年龄你也比夏天小,自己主动一点,与夏天和好时,他立即向王显耀说:“我现在就找他去。”
他从行长室走出来,真的敲了夏天办公室的门,看到夏天也是面带善意看着他,便对夏天说:“老夏,上年‘三防一保’的奖金可以领了,你这个部门的领了没有?”
夏天说:“还没有呢,你的领了?”
徐东海说:“我刚刚领回来。这是最后一年了,今年想要还不可能有了。”
夏天会心地笑了笑。徐东海说的“今年想要还不可能有了”,指的是湖贝支行因为开春的时候丢了运钞车,被总行发了安全通报,全行的工作评价将受到一票否决,自然不可能有安全奖励了。
第二天下午临下班时,心态已经宽松下来的徐东海,像往常邀请夏天打球一样,在自己的办公室将长裤换成了运动短裤,拿着乒乓球球拍,来到夏天办公室,对夏天说:“老夏,我们俩好久没有打乒乓球了,今天我叫了谭飞燕,三人练一练。今天下午,我刚刚听到总行工会说,过一段时间,总行要搞乒乓球比赛。听谭飞燕说,中兴支行的黄松兴在系统内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要过来和我们过招。”
夏天愉快地说:“那好,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如果没有外出,就搞一个小时的体育活动,首先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好。”
从这天晚上开始,夏天和徐东海又恢复了乒乓球对练,直到他们双双离开市民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