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正满心侥幸呢,这郑将军却捏着她的玉佩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锦伸出去的手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她忍不住重重咳了咳:“那个,郑将军”
“嗯?”郑冠卿回神,神色松了下来,眸底晦暗不明,将那玉佩递给苏锦。
之前她于他,只是秦夫人,如今却多了一层未婚妻的身份,郑冠卿再看着眼前这张明媚俏丽的脸庞,心中有些酸涩、有些苦,以及茫然和无措。
这就是他的未婚妻吗
他原本以为未婚妻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可是当这一切在眼前变得清晰而具体、化成眼前女子明媚的五官眉眼,他的心底如泉涌,慢慢泛着苦味,心中一片沉闷酸涩。
郑冠卿暗暗苦笑,这个世上还有人比他更荒唐而苦涩吗?自己光明正大的未婚妻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非但这会儿不能相认,或许,这辈子也不能再相认!
咫尺天涯也莫过于此。
想到秦朗对她的疼宠以及她对他的依赖和爱慕,郑冠卿心中更不是滋味。
有种明明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在无形无知中已经完全被别人所完全拥有的失落与不甘。
原来他竟是这样在乎他的未婚妻吗?或者说,是在乎眼前这个人?
郑冠卿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到了,连忙令自己回神,将脑子里那乱七八糟乱成一团浆糊的各种思绪强压下去。
无论他们是不是未婚妻,那都是曾经的事了,现在,她是他手底下一名前途无量的参将的妻子,他必须牢牢的记住这一点。
郑冠卿勉强扯了扯脸皮冲苏锦抱歉笑笑,将那枚玉佩递了过去。
“谢谢郑将军!”苏锦松了口气接过笑着道谢。
郑冠卿看她仔细的摩挲玉佩检查检查有无破损,随后又小心的收了起来,阴霾的心情稍稍回转,仿佛她这般珍稀这块玉便等于她对这门婚约也很重视似的。
郑冠卿假装不经意语气淡淡的问道:“这块玉佩对秦——秦夫人来说很重要吗?我看秦夫人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重要吗?苏锦怔了怔,看了郑冠卿一眼轻笑道:“唔,或许吧。”
见郑冠卿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苏锦只好解释道:“想必郑将军也知道吧,我失忆了,除了知道自己叫苏锦之外,身边唯一留有的东西就是这块玉佩了。或许或许这块玉佩跟我的身世有关吧!”
郑冠卿只觉心头一阵刺痛,那种闷闷的钝钝的、却又深入刺骨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他暗暗自嘲,是啊,她已经失忆了,哪里还记得什么婚约不婚约呢,她再怎么小心仔细这块玉,也不可能有重视婚约的意思,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郑冠卿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又假装不经意脱口道:“身世吗?也有可能。秦夫人有没有想过这枚玉佩或许跟婚约有关呢?没准是什么信物也说不定。”
郑冠卿感觉自己的心紧张得怦怦乱跳,下意识捏着手心,装作不在意其实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