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
“恩。”
关山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表情，他很想问她狐假虎威拿他当枪使的事。
可——要是开口责备她，岂不是显得太在意？
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关大总裁想了想说：“麻烦帮我倒杯咖啡。”
折磨一下她，当给自己出口气，关大总裁如是想。
茶水间里，咖啡机里褐色的咖啡汁液缓缓流出，她记得五十条注意事项里，有一条提过，总裁只喝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
她冲好咖啡端到总裁桌边。
谁知道关大总裁闻了一下，便将咖啡杯子推了出去。
“太苦，重新冲。”
乔明月皱了一下眉头，难道她记错了？
再次回到茶水间。
她往咖啡里加了一颗砂糖，再次送到总裁手边。
“太涩，重新冲。”
当她再一次回到茶水间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刚才从业务部回来，成章急匆匆出去的样子。
莫不是他在总裁面前说了什么自己的坏话？
乔明月心里幽幽叹了口气，这日子可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一回，送到总裁手边的咖啡里头加了奶和糖。
乔明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不会喝这个。
关山看了一眼，和自己平日喝的颜色大不相同的咖啡，嚯的看向乔明月。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倒杯咖啡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做不到？”
乔明月早料到他会发难，嘴角一勾，职业笑容跃然浮上脸颊。
她说：“总裁您忘了？是您说，咖啡太苦太涩。”
“是吗？你就没想过，我想喝的不是咖啡？”
“五分钟前，您亲口吩咐，让我帮您倒一杯咖啡。”
乔明月脸上笑容依旧，可她越是笑着，关山越是觉得心里头烦。
他摆摆手说：“算了，不想喝了，拿走吧。”
就在她伸手来端咖啡时，关山陡然想起，自己将她调来做秘书的唯一理由。
他迅速端起咖啡。
见总裁给自己递来的咖啡杯，乔明月心里诧异了一下，但手已经伸出去，再收回，岂不是会很尴尬？
她笑容未减，眼睁睁的看着她手触到杯子的那一瞬，那杯咖啡很懂事的倒在总裁的办公桌上，又淋到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