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乔明月感觉自己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脑子嗡嗡作响,眼里氤氲着雾气。
穿着婚纱的她,游荡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让不少路人侧目,她看着自己手心那枚锦盒凄然一笑。
五年来,她真心相付,他给她依靠的肩膀,他说,他羡慕她老家农村的淳朴。
假的,都是假的!
他说得不介意,他说的爱她,说的他们会结婚会永远在一起都是假的!
乔明月再也抑制不住眼泪,陌生街头,她嚎啕大哭。
不知走了多久,路上行人渐少,马路车子渐稀,她感觉腿麻得已经没知觉,手袋里忽然传出手机短信的提示音。
翻出手机,屏幕郝然出现‘亲爱的’几个字。
那是她给沈长安的备注。
“你在哪里?”
短信只有四个字,乔明月看了一眼,清冷一笑后删除短信。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沈长安渣,是她蠢。
乔明月深吸一口气,举起花了她两个月工资买来的对戒,朝着川流不息的马路上扔去。
银灰色的大众辉腾还没挂牌,车上的男人刚下越洋飞机,他抬起一只手,揉着眉心。
短暂的走神,只听见咔哒一声——什么东西不偏不倚从敞了巴掌宽通风的车窗外飞了进来,他下意识的侧了一下脸,躲过那东西。
手随心动,猛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迅速脱离车道,朝着路基冲去,他猛踩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还是无法阻止刚提的新车嘭的一声撞进路边的绿化带里。
关山打开车门,长腿越过绿化带的草木,站在路边,一脸不悦的看着刚提的新车,和那个差点砸到他的东西。
装着一对……碎钻戒指的红色的锦盒。
谁会拿这样的东西求婚?
关山皱眉抬头,看见不远处,穿着婚纱,像鬼魅一样游荡在街边的女人。
他迈开大长腿,迎着她走去。
“是你的?”
关山一米八的个头,挺拔健硕,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女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气。
乔明月的新娘浓妆早已经被眼泪晕染成大花脸,她疑惑的看着那枚应该被车流碾压的锦盒。
她只不过想用这种方式给那五年的恋爱宣告死刑,这样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