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爷的问话,七八个侍卫纷纷将眼神放到了周老板的身上。
周老板环顾了一下,觉得有些莫名,他喊一嗓子怎么了?还不给人喊的啊?
宁泽脸上乌云密布,阴恻恻的看向周老板。
周老板也不傻,看到宁泽的脸色不对,周围人都以他为主的模样,顿时紧张了起来。
难不成他惹事了?
周老板从来没有进入过浮世生花,虽然开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多人也只敢在门口观望,不敢到里面去看。随大波逐大流的周老板也是跟那些人一样。
他以为他进里面去也不会怎么样,王爷定然是去了包间的,肯定不可能就那么在门口,何况他喊一下能够引起王爷的注意。
人们素来说广寒王宽厚待人,十分仁慈,不与人轻易动干戈的吗?难道传闻是假的?
越想越有些心慌,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怀疑的。
不好!也有一些官员的是极其虚伪的。他听他老家邻里的一个老头子说,当官的就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搞不好表面上好的不行,私底下坏到根了!
想到有这层可能以后,周老板瞬间怕了,他刚刚那般市井行径习惯了,要是引起对方不喜,估计他今晚就得死在这儿。
“噗通”一声,周老板顿时跪了下来,涕泪横流,哇哇大哭起来。
原本脑袋里还在思索怎么去整治这个坏了他好事的人,结果对方瞬间伏地求饶,怂了。
一个大男人,能够哭成这般模样,确实也是一种本事。
宁泽有些头疼的拧眉,没有想过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原本他是计划着把齐舒带过来看看,感受到他的心意,但是顺水推舟没推好,小船给翻掉了。
周老板哭个不停,宁泽也有些受不了了,直接是冷着脸说道:“何事嚎哭?有冤情自是可以去寻官府。”
周老板一听这话,知道宁泽是误以为他是来伸冤的,忙不迭的就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然后立马站起身来说道:“王爷,我这不是知道您做了我的邻居心里欢喜吗?就想着送礼来的,谁知道您的侍卫硬是拦着我不给进,所以我这不是急了吗?我这小老百姓平时哪里能得见您这样的大人物啊?!”
边说着,周老板还将自己在与宁泽的手下产生冲突的时候提前放到旁边的竹篮子给拿了过来。
就为这?就为给他送这些东西?所以坏了他的终身大事?宁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就为了这一篮子东西?就为了这一篮子他没看出来什么东西的东西?
宁泽觉得这肯定是上天在刻意戏耍他,成心的!
那种憋着火气无处发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宁泽还是觉得自家侍卫实在太无能了,连个普通男子都挡不住,要他们有何用?嗯?要她们有何用?
殊不知刚刚所有侍卫的注意力都在店铺里面,哪里能想到有人会想要闯进去还闹事啊。
这周老板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侍卫的身上,众侍卫愤怒的视线全都集中在周老板的身上,此人怎生得如此无赖?
所以现在就是周老板一个人跟几个侍卫大眼瞪小眼,互相不服气。
尽管宁泽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但是他还是极力遏制住自己的怒气,至少面上得绷得住,不能失去自己的风度。
微微抿了抿唇,宁泽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你说是我的侍卫拦着你在先,不让你进店铺还对你动手动脚是吧?可是伤着了?如此,就让我这几位侍卫这几天就伺候你,看看你有无大碍!”
有时候正常手段未必既能解决问题,又能出了气。
宁泽的语气压得很重,甩出这句话之后回头看了眼刚刚齐舒站着的位置,继而转身向着门口走去,将一干人等悉数撂在那儿,扬长而去。
众人呆愣片刻之后方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不会吧!?
周老板一脸呆滞,什么?接下来将有七八个带刀侍卫“照顾”他?他自己也知道刚刚把所有的过错都栽到了侍卫的身上,只是想为自己开脱而已,但是现在王爷把这些侍卫推给他?这他们还不得弄死自己?
一群侍卫也是个个都是傻的,怎么他们就这么被王爷给抛弃了?说的好听是去照顾几天,那到底是照顾几天啊?这也没说什么时候让他们回去啊?要是一直不给回去了怎么办啊?
但是王爷的命令也是不可违抗的,侍卫们只得摇头无奈准备服从王爷的命令。
宁泽一会儿已经走的没影了,周老板想跑也没跑掉,被侍卫给拎着回来了。
浮世生花的掌柜和小二们对侍卫说了下周老板就是出门右手边笔墨阁的老板,平时也是都住在铺子里,家就在后院,老婆孩子都住在后院。
侍卫们将表情柔弱可怜又无助的周老板围在中间,脸上的表情好似再说:“等着瞧。”
周生周老板哭丧着脸,十分绝望,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