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哥哥制造了麻烦的话,那他们可就是朋友了啊。
如今,她正是把这位“朋友”给请上了门。
“公主是说昨晚花宴上出的事情吗?说是一个胖妇人吃撑了晕倒了。”纳兰且贺打了马虎眼,故意将昨天吕太医说出来的官话给再说一次。反正这件事跟他从头到尾可没有任何关系。
“王子此番就说笑了,吕太医是我的人,他回来报备些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宫中最熟识花草的人在我手底下。”
纳兰且贺的心头微跳,努力暗示自己这是姬雪诈他的话,他可不能轻易上当。
“很轻微的花粉中毒,被人有意催发了。”姬雪看到纳兰且贺刻意镇定的模样,也是十分好笑,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会主动找上他吗?
“王子是带的人手不够吗?还需要你亲自动手?路过了那胖女人身边三次,挤到了那身肥肉的滋味不好受吧?”
姬雪像是剥葱皮一般,一层一层的披露。
听到了自己路过那个女人身边几次都被观察出来了,未免有些不可置信,说实话他自己都有些不记得了昨天到底经过了那个女子身边几次。
“王子初来乍到便有这番动作,未免太不小心了,看来令妹跟你说的小心耳目看来王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呢。”姬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似乎是觉得说了太多的话有些口渴了,姬雪仰头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瓶丢在一旁,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蓝身白底的小瓷瓶,拇指粗细,放在桌子上立不住的那种。
“王子要不要试试?”姬雪拿着这瓷瓶冲着纳兰且贺摇了摇,似乎是有些炫耀的意味。
这回纳兰且贺原本脸上淡定的表情维持不住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一言一行竟然都被人看在眼里,调查的清清楚楚。
原本还猜想是不是姬雪诈自己,看来人家早就把自己给摸透了,实乃可笑。
“不过王子也不用太过担心,那些耳目本殿都一一替你除了去,在魏国,本殿还是保的了你的。”这话姬雪就往大了说去了,实际上她只是派人暗中跟着纳兰且贺,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罢了。
至于其他盯着纳兰且贺的人,关她何事?
纳兰且贺也不傻,对姬雪的话是半信半疑,只不过关于昨天的花宴这件事,没想到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不过也没什么妨害,毕竟当时那个吕太医已经说那个胖女人是吃撑了,而不是中毒,查出来也是安然无恙。
“如此,便是多谢公主了。”纳兰且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有种被揭穿的感觉,那么再不必遮遮掩掩装着什么样子了。
“你可知本殿为何会帮你?”姬雪玩弄着自己猩红的手指甲,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了眼睛,看不见内里的情绪。
纳兰且贺觉得有些莫名,姬雪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拿捏到他吧?
“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听到纳兰且贺语气冷淡又不屑,姬雪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从凳子上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定。
看着这张平淡无奇的脸,姬雪真的是说不出的讨厌,喜好男色的她看到平凡的脸就觉得长得丑长得恶心令人想吐。
只有长得俊俏的才配站在她的身边。
“魏国,将来一定是本殿的。”姬雪一字一顿的说道,声音很低,咬字确是十分的重。
纳兰且贺忍不住微微抬起头看她,对视上的瞬间,姬雪的眼睛里透出来的带给他一种极具野心的感觉,跟他来到花园先入为主看到的姬雪的印象截然不同,像是变了个人。
明明长得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却喜好穿那种成熟媚俗风格的衣物,想的却是谋夺江山的心思。有趣,真真有趣。
“魏国第一位皇帝是女帝。”纳兰且贺没来由的冒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纳兰便是等着贵国再出一位女帝了。”
姬雪目光流转看着纳兰且贺的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胸中轻舒了口气。
“公主倒是个大胆的,你我素未谋面,今日第一次见,这等魄力,纳兰佩服。”纳兰且贺有些不解地说道。
“你现在出了御花园去跟别人说我本殿想要谋权篡位,你看有何人信得?何况本殿手里还有你下毒的证据。
你看是相信你一个异国人诬陷本国公主,还是相信本殿下说你下毒谋害太子有人信?倘若你真不顺从,你以为你出得了这个御花园?你滇国现如今的实力如何你心里没点数吗?”
姬雪早就谋算好了一切,所以今天找纳兰且贺过来也是准备的充分十足。滇国在过去的征战的五年不似魏国能耗得起,元气还是有所损伤的。
就但从现在来看,滇国的实力已经是落后于地大物博的魏国了。
用言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边陲小国妄想螳臂当车,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