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着自己。
只是,这雪,要下到什么时候?
只是,齐舒没有发现有人已经怔怔地看着她看了许久。
“爷,走吧,人都走了。”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长身玉立的雅致男子正怔怔地看着齐舒离去地方向,正是宁泽。姿容俊秀,真真是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仁剪秋水,眼里盛着满满地欢愉和留恋。并没有理会身边奴才的话,直到齐舒的身影消失在灰扑朦胧的雪林里,宁泽才收回了绵长依依的目光。
“哎呀,老奴的话都不听了,奴家真是伤心的紧啊,这会子要是上马回城,折个弯,说不定还能赶上回城的马车呢。”奴才看着还在呆立的王爷,故意刺道。
像是突然领会了什么!宁泽立马翻身上马,顾不得积雪深厚,顾不得寒风侵袭,打马向林外的大道上冲去,惹的奴才跟在后面尖叫道:“慢点!慢点!”
鼻尖因寒冷冻得略微有些红肿,凛冽的风刮擦着脸颊竟似那刀割般的疼痛,然而都比不上想见她的冲动,玄色衣袍的宁泽驱动身下的马跑得飞快,朝着城内的方向跑去,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小队人马焦急地追赶。
“小姐,可是见完了准姑爷?嘻嘻,羞也不羞?”坐在马车里的丫鬟小桃朝着齐舒打趣道,齐舒并不搭小桃有些僭越的话儿,手托着腮依靠在软垫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见状丫鬟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索性闭了嘴悄悄地探出身去,与赶马的车夫聊起了天。
齐舒眼皮抬了抬,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在野地里冻了好一会儿,冷的贝齿都在打颤,还是在马车里拥着暖炉多时方才感觉皮肤触碰到灼人的暖意,正如她的心头浇灌了热血那样跳动火热,带着微微的刺痒。想到方结那张憨憨的脸和那双粗粝结实的手,齐舒的小脸就惹上了醉人的酡红,尽显女儿家的可爱情态。
间歇透进来的冷风,吹得让人稍微有点不适,刚想让小桃把探出去的身子给收回来,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马车竟然猛烈的颠簸了一下,将齐舒往马车车厢壁上狠狠地撞了过去,胳臂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感,原本潮红的倏地褪去了颜色,变得惨白无比。丫鬟小桃更惨,一声惨叫直接整个身子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马车前面的雪地里,作五体投地状,连哭都哭不出来。
马,惊了。
车夫惊恐地看着前蹄高高跃起的马蹄,竟然吓呆了去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飞身跃上了失控的马身上,一把抓紧车夫松掉的缰绳,这才控制了失控的马车,缰绳是对马唯一的有效控制。
原本懒懒散散跟在马车附近的几个车夫,看到生变第一反应都是后退了好几步,丝毫没有想过自己主子的安危,不过这护人的本事不行,认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只需一眼便认出了面前制马的乃是京城唯一的外姓王爷,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