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痴心,还交代,那个莽夫有什么好的,宁泽心里极其不屑,但面上还是表现出平淡的样子说道:“陛下不是已经给出了交代吗?你现在是自由身了。”
“王爷可是觉得我太过小肚鸡肠不识大体?”齐舒并不回应宁泽的话,反而问了旁的,要是宁泽给出的回应并不是她想要的回应,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再聊下去了。
“并不,只是我以为你并不会如此。”素闻齐家舒女知书达礼、兰心蕙质,宁泽印象中的她也不像是会鲁莽行事的人。
“王爷冷吗?”忽而齐舒顽皮一笑。
让专注盯着她的宁泽看的痴了去,耳朵一热连说不冷不冷。她戴的珍珠耳环真好看,红唇齿白笑容惑人,宁泽的心绪忽然纷乱起来。
“可否借灯盏一用?”齐舒又问。
宁泽乖乖地将东西递过去,有些好奇她想做什么。
齐舒先拿过了灯盏蹲了下来,伸出了葱白的手触碰着地面的雪,小心翼翼的往前拨,风雪这会子已经不是那么大了,而她想做的就是摸到浅草湖的湖边,看着手臂很快被冻的变了颜色,宁泽再也忍不住了。
“为何?”一把捉住齐舒还在触探的手,抓起了她的手腕。
“等等王爷就明白了,放手!”齐舒挣脱开,继续小心的向前摸索,直到感觉到了摸到了什么,而此时手上已经沾满了雪泥了。
开心的站了起来,却没想到因为蹲了太久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倒了下去,宁泽眼疾手快的轻轻一扯拽住了她,感觉到身后护着的胸膛,轮到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现在请王爷把狐裘给我。”齐舒将灯盏递给宁泽,然后将狐裘接了过来。
“君子至止,锦衣狐裘,王爷这狐裘真不错,齐舒听闻有这一说:“五花马,千金裘。既然如此,便是欠王爷千金了!”
赖皮,怎么会有如此赖皮的人?先夸奖了一下然后就借口千金换走,实在是太过分了!
“要是喜欢尽管拿去”心里很诚实,嘴巴却是在扯谎。
如此,齐舒也就不再多言,宁泽这狐裘确实轻薄温暖,拎着一点儿也不重,她双手抓住狐裘往面前的雪面盖了下去,然后用力左右挥散开来。
将被雪花遮盖的浅草湖开了一个角儿,便于她将狐裘放进湖水里浸泡充水,然后哗啦一下拎了起来,带起了不少水花,看起来湿了就可以。
“王爷身上沾了不少雪片吧?等会遇热就化了,如此,我便可以回府了。”然后在宁泽惊异的眼光下将这件被浸泡的湿透的狐裘披在了身上。
齐舒感觉瞬间被刺骨的寒意包裹,身体一阵颤栗不止,皮肤很快接触到了湿意,牙齿开始不由自主的上下咬合,整张小脸一下子褪了血色。要是这样宁泽都看不出来她的意图,那么真的是蠢笨了。
她要坐实了被羞辱愤而贞烈跳湖为他所救!
“值得吗?”看着面前身形一直在颤抖的齐舒,眼底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嗯,大概是为了名声吧?”齐舒歪着脑袋想了想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