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妃和秦耳的事情基本上算是审结了。
这种可以令两国翻脸的丑事,实在是无法摊到天下跟前去说,只能是两国秘密商议。
可是,这一回过来的,却是南越最大的一个瓷器,而且,肉眼可见必定是个惯坏了的混蛋。
沈太后的脸色沉下来:“我朝先帝大行、新帝登基,南越就派这么个小东西来么?副使是什么人?”
“乃是南越鸿胪寺卿,姓洪,名辞。据称乃是洪老爷子的亲侄儿,自幼体弱,习武不成,专心修文,二十三岁便中了进士。臣跟他聊了几句,倒是个文质彬彬、讲道理的。”
大鸿胪寺卿回道。
沈太后的神情稍缓,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安排他们进京吧。先让这个洪辞洪副使进宫来,哀家要跟他好好聊聊。”
大鸿胪寺卿斟酌一下用词,方小心翼翼地问道:“臣启太后,可要臣陪同洪副使一同进梨花殿么?”
这就是在问,沈太后和洪辞要聊的事情,是不是可以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以及,大鸿胪寺的知情权,最低该到哪一级。
谁知罗相张口便道:“这个回头再说。”
大鸿胪寺卿顿时明白过来,只怕这件事,是知道的越少越好,立即便闭上了嘴。
又议了几件事,众臣散去。
看看大家走得差不多了,而罗相笑眯眯地招手叫了大鸿胪寺卿“闲聊”,于尚书落后两步,走在了曹相身边。
“曹相,我可没什么该知道却不知道的事情了罢?”于尚书低声笑着问道。
曹相几乎要呸他,调侃道:“都说你方直,我看朝廷上下,最油滑的就是你。今天这一场闹,分明就是宗正寺和礼部的事儿。
“老皇叔怕太子的长辈太多,大家分心,躲了不来,倒还说得过去。可你呢?该你说话的时候,你是一个字儿都不吭啊!脖子一缩你躲得个干净!
“这会儿还有脸来打我的秋风,跟我问消息、讨主意。没有!不知道!”
于尚书拈着须呵呵地笑,低声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问。我本来还真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怎么照本宣科地办。
“可是看着如今朝上这风向,太子殿下还没登基就给沈离珠加了镇国二字,以后这荣宠,怕是大夏朝头一份儿了。照说,小儿和钟郎、莲王,甚至和这位沈离珠,都算得上是好友。但我总觉得心惊胆战的。
“皇家的事,谁可摸得透呢?太子现在这么说,可三年后呢?五年后呢?”于尚书说着,叹着气自己托了托花白的胡子,“我离致仕可还早着呢。”
这就是担心日后的南猛会后悔给沈沉加了这样的荣耀,万一迁怒,首当其冲的可不就是这个在此事上沉默不语的礼部尚书?
这个担忧倒也不无道理。
尤其是,看看南猛他爹先永熹帝,罗相曹相尽心竭力地辅佐他,替他对抗韩震十多年。可等韩震一授首,先永熹帝几乎没等一个月,便要让罗相致仕。还有那个已经被赶回去的工部楚尚书……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于尚书也是吓怕了的。
然而曹相还是嘲笑起了他:“你这脑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