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沈沉只觉得一瞬间,自己便心乱如麻。
“你去宜嘉堂问那两个人的话吧。口供第一时间送去梨花殿。至于陈氏,她还有用,死不得。秦耳也一样。”
“是。这些都请交给小人。太后娘娘那边,只怕还等着郡主过去,小人是给郡主安排轿辇,还是马车?”
毛果儿平静如斯,仍旧像以往一样,做着他的分内事。
“我不惯车辇,牵马来。”沈沉现在,只想赶紧去梨花殿,安抚沈太后,以及,见钟幻。
毛果儿看了她一眼,见她精神恍惚,心下反而安宁,面上甚至露了两分欢喜出来,微笑道:“有钟郎随侍太后,郡主当可放心。如今宫中人心惶惶,居心叵测之徒一时之间也并不能尽除,还请郡主保重。”
这一番话入情入理,也将沈沉的心神稍稍拽回了一些。沈沉看了他一眼,转头看看四周的侍卫们,往前一步,扬声道:
“不要觉得皇上大行,两省便要撤换首领。都安分守己、好生当差。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自会论功行赏。听明白了没有?!”
这就是在说,让他们要一如既往地尊重毛果儿……
却原来,毛果儿竟是太后的人不成?
还是……沈郡主的人?!
众人惊讶地面面相觑,又忙低下头去,拱手先答应了。
看着沈沉打马而去,毛果儿弯着嘴角笑了笑,折身先回了仙霞宫内殿。
怜悯地看看已经被绑起来的秦耳,叹口气,转向另一边被绑着手还堵上了嘴的陈太妃,温声道:
“太妃娘娘怕是想左了。我师父活着,总能从他的嘴里问出来一些同谋帮凶。比对之下,兴许就能把您,和南越,摘出来。
“可若是您不给他老人家解药,他明儿个一早呜呼哀哉了,您如今这番拒给解药的举动,可就要被解读成杀人灭口了。
“到时候,您说说,太后娘娘是会把您往好处想,还是忙不迭地,赶紧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您的头上呢?
“我呢,是受命来审各位的。不仅是您,还有我师父,还有宜嘉堂那两位。接下来,我怎么忙,忙成什么样,忙哪样闲哪样,最后忙出点儿什么成果来,就端看各位打算着怎么死了。
“您也甭瞪我。照着您跟太后娘娘这争来斗去的小三十年,您琢磨着,她落您手里她活得成吗?所以您落她手里您也活不成。
“我师父和宜嘉堂那二位,就更甭提了。我估摸着太后和沈郡主,连碎剐了三位的心思都有。我现在能积下的德,就是决定让谁死得慢点儿苦点儿,让谁死得痛快点儿。
“当然,太妃娘娘这边,也说不准,为了不跟南越真打起来,把您关地牢里一辈子,以糠麸为食、与蛇鼠为邻,如此而已。”
毛果儿抄着手,笑眯眯地说着,心神愉快地欣赏着秦耳和陈太妃变幻的表情。
半晌,陈太妃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发出了声音:“唔,唔唔唔!”
毛果儿轻声笑了出来。却转过头去,令人把摇枝带进来。
一个小小的宫女,自然不会有人如何怜惜她。已经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