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后和众人似有所悟,再看一看秦耳,各自点头:“先押起来,慢慢审一审。毕竟,做这么多事,总归还是有不少人帮着他就是。”
秦耳却无所谓地笑了笑,伸手从钟幻手心拿了药,张口吞下:“可若是我们公主很希望用我的死洗清她自己呢?那钟郎打算怎么办?”
“不会的。”钟幻也笑了笑,却轻轻倾身过去,耳语道,“你浸淫宫廷二十余年,怎么会问出这么天真幼稚的问题?”
秦耳呵呵地笑了起来。
沈太后一辈子看着陈太妃不顺眼,唯一一个不杀她的理由,就是为了不给南越攻讦大夏的借口。如今秦耳双手奉上了这样完美的发飙由头,沈太后怎么可能让陈太妃全身而退?不当场活活打死她,已经是给南越皇帝留了天大的面子了。
“沈郡主,咱们走吧?”秦耳仍旧是那副安稳的姿态,一马当先,慢慢地走了出去。
沈沉和钟幻站在原地没动,各自眯着眼看他的背影。
“师兄……”沈沉看了钟幻一眼。
钟幻微微颔首:“我知道。”
这个将永熹帝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内侍,绝不是能够被什么陈太妃拨来弄去的小喽啰。他自己必定有着整盘的计划。
虽然此次被抓不是他自己故意送上的门,可是焉知之后的供述,不是他的又一场阴谋?
所以,他背后的一切势力,他在宫外有可能联系到的所有人马,都必须要再从头到尾地篦一遍。
沈沉押着秦耳出了宣政殿。
守在大殿外的阿镝看着秦耳的模样,愣了一愣,却没做声,急忙跟在了沈沉身后。
沈沉看了她一眼。阿镝会意,落后几步,远远跟随。
“沈郡主。”秦耳看见她的举动,越发愉悦地笑了笑,回头对着她点了点头,脚步微顿,等着她。
沈沉沉默地往前迈了两步,与秦耳并肩往前,缓步而行。
“郡主出身余氏,师从夜平,祖籍东宁,没错吧?”秦耳轻声问道。
“是。”沈沉简单地答了一个字。
“老奴听说,太后曾经派人去查郡主母亲那边的族谱,竟查到了太宗那里,可有此事?”秦耳的声音更加轻悄。
沈沉抬眸看看他,问道:“皇兄告诉你的?”
“郡主可知,那个消息,不过是个障眼法?郡主根本就是余家的血脉,跟南氏,半点关系都没有?”秦耳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沈沉。
沈沉的眼睛眯了起来,垂在身侧的右手慢慢地负在了身后,轻轻握紧:“我跟南氏有没有关系,似乎,都于你目下的情形,毫无帮助啊。”
秦耳明显地一愣:“余氏……”
“余氏祖籍东宁,祖祖辈辈都是大夏的子民。余家大郎君更是一路努力往大夏朝廷里爬,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但是他在幽州军器所造出来的强弓利箭,便不知道杀了多少北狄和西齐人。”
沈沉淡淡地将目光转向前方,对于秦耳的惊讶表情视若无睹,“至于余家二郎君,虽然游走在大夏和北狄之间,却只是个生意人。他从北狄人身上赚来的钱,可比从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