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打你了?”
“嗯。”
薛易度把她抱得更紧,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脚,指腹在足踝处揉摁了下,沉声道:“地上冷,不要光脚乱跑。”
“我去拿药箱。”
她推开他,落地站定时手腕被薛易度拉住,“小伤而已,不如帮我去酒窖拿酒。”
看他的样子多半在临港受了重罚,也是,虽然父子关系僵疏,但无论如何薛至维都是薛易度的父亲。
替杀父仇人求情,老爷子肯定勃然大怒。
黎冉不好问母亲的事,愧疚得跑去酒窖拿了瓶红酒上来。
起塞、醒酒之后,他突然说:“我要去英国了。”
“几时回来?”
“可能一年。”他边说边注意着黎冉的表情变化,“也可能永远不回来。”
后半句话一出,黎冉惊喜的神色一览无遗落入他的眼中,他试探道:“你会想我吗?”
“会。”
薛易度笑出来,递给她一杯酒。
“我不会喝酒。”
她酒量很浅,一杯就能醉睡一下午,薛易度都是晓得的,所以从来不会让她碰酒。
今天怎么了?
薛易度语气发冷:“想知道你妈的情况,就喝了它。”
黎冉只得接过酒杯,昂头把甘辛液体吞入喉腔,一杯干尽,薛易度又添了一杯过来,她顾忌母亲的事,硬着头皮接二连三把酒灌下肚。
黎冉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脸颊发烫肢体疲软时,被人拦腰抱起。她恍惚间感觉被抱上楼,然后陷入柔软宽大的床被里。
床被上有好闻的马鞭草香味。
马鞭草!
这不是薛易度房间的调香吗!
她猛一激灵,睁开眼的瞬间感觉一团黑影压下来,没等她喊出来,唇瓣已经被蛮狠霸道得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