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方程很肯定的回道,伸手在脚下的位置画个圈。
“就在这里,有人放下了什么东西,不久之后,那东西被另外一个人拿走了。”
“就这些?”虞歌不满皱眉,“什么人?什么东西?什么时候?”
方程揉着太阳穴苦笑:“虞总,此处存在着两种遮蔽力量。一种是那轮太阳,另外一种是幻术,我是真的看不清。”
虞歌再怎么不满意都没辙,方程的能力不是无敌的,有心算无心,准备充足,想要遮蔽瞒骗过去,一点都不难。
“居然在此处捣鬼……到底是冲着谁的?”
虞歌喃喃自语,感觉大脑里一片浆糊。
方程耸耸肩:“反正肯定不是冲我们来的,昨天你才临时决定要在这里建总部……搞不好,我们是在无意间撞破了什么阴谋。”
受限于信息,再聪明都拿眼前的局面没辙,只能是放开脑洞,瞎猜。
虞歌继续皱眉:“那明镜湖还有什么好惦记的?附近一片荒凉,不是我们就是八中……”
方程不以为然:“距离八中太远了吧?直线距离将近3000米,还是一种幻术力量,能干什么啊?”
怎么想都想不通,虞歌心里的不妙预感却越发强烈,马上转身回行。
“盯紧这里!晚上记得派人巡逻守夜,我先回学校坐镇。”
……
就在此时此刻,距离此处不到2000米的一处废弃厂房内,正发生着一场极度相似的对话。
“山魈,我对你很失望。”
当先开口的,是一个阴厉沙哑的苍老口音,那人身穿一件兜帽黑袍,整个人都缩在阴暗的角落中,与虫蚁为伴。
被称作山魈的,是一个相貌粗豪、肌肉虬结的壮汉,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夹克,就像寻常可见的送水工、空调工。
壮汉面带畏色,深深弯腰:“属下无能,请鬼使大人再给山魈一个机会,将功赎罪!”
“呼……”
那鬼使大人深深的叹口气,自言自语似的道:“如若阵眼顺利埋下,待到特一局总部建成搬迁之时,幻术师就能在总部范围里发挥出两倍实力,到那时,做任何事都无往不利……”
壮汉自然知道那阵眼的重大意义,只是心里仍旧觉得委屈,稍稍为自己分辨几句。
“鬼使大人,属下只有一人,却要前前后后来回折返三次。中间不到40分钟的空档,阵眼就让人顺走了,实在……实在是……”
辩解的时候,壮汉心里直打突,生怕那位脾气怪异的大人翻脸。
却没成想,鬼使居然点点头。
“你说的对。是我和幻术师自信过度,太相信‘云蜃’的自身防御力量,没有给你多配一个助手,才导致阵眼遗失。”
壮汉心里反而更不托底了,赶紧替对方开脱:“还是属下不够谨慎!计划发动在即,大家各有职责,哪里有多余的人手派给我?普通人又根本抗不住‘云蜃’的致幻,不但帮不上忙,反而容易被巡查发现……”
“是啊……”
鬼使再次缓缓点头。
“只能说,意外发生得太巧,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却被一只不知道从哪跳出来的跳蚤搅了局……非战之罪。”
壮汉大喜过望,把腰又压深一寸:“多谢大人体谅!”
开心没一秒,鬼使却突然一转话锋:“但错误就是错误,你我的失误,迫使首领不得不临时更改计划,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啊?!”壮汉一愣。
“那就这样好了……”鬼使阴测测笑起来,“文有道、虞歌,你自己选一个,去受他全力一击,过错就此弥平。”
那两位的全力一击?!
壮汉山魈心头一紧,背后发凉,似乎已经预先看到了自己的惨状。
但是,情况容不得他退缩。
狠狠心,一咬牙,壮汉应道:“属下一定拦住文有道!”
“好。”鬼使闭上眼,摆摆手,“既然如此,你弄丢幻术师幻能奇物的过节,老夫便替你扛下,你且去吧!”
壮汉大步出门,发动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
又过去片刻,鬼使的身体突然如水波一般荡漾起来,晃了晃,最终消散。
空旷的厂房内,突然传出一声满怀怨愤的冷哼。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