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企业这一块我没干过,怕自己适应不了啊。”
胡一亭笑道:“那就别勉强,以后随时想来,我随时欢迎。”
绵强女儿绵秀雯笑起来:“我爸名字就是逗,胡叔叔你说别勉强……咯咯咯咯……”
胡一亭和绵强也都笑起来。
绵强笑道:“这事我帮你找人吧,虽然我不写,不代表别人不能写。”
胡一亭眼睛一亮,笑道:“还是绵大哥有办法,那就拜托了。”
绵强笑着摆手:“不算帮忙,实事求是罢了。”
眼看着绵秀雯把黑森林蛋糕吃完,胡一亭提出与二人一起逛逛,于是三人去了附近百货商场,胡一亭一股脑给绵秀雯挑了七件价格辣手的品牌服装和鞋子,花了五千多,绵强一来知道胡一亭的确有钱,二来也心知肚明这是求他办事,自己不收反而见外,也让胡一亭不放心,于是并不推辞。
当胡一亭提出给绵强买块五万多的劳力士手表时,绵强这才执意拒绝,认为实在太贵了,胡一亭便选了国内这时广告做的最多的瑞士雷达表,选了男款女款共两块,加起来刚刚过三万。
购物之后,小名雯雯的绵秀雯现在心情好极了,“胡叔叔,你可有名气了,我希望以后能像你一样成功。”
“哈哈,那雯雯以后就来叔叔的公司上班,好不好?”
“好。”雯雯答应的爽快,显然很开心。
这年头的庐州实在称不上好玩,三人逛完商场就回宾馆吃饭,绵强把他在省卫生厅医政局护理管理处值班的爱人打电话叫了过来,经介绍胡一亭认识了绵强爱人肖红雁。
得知胡一亭给丈夫女儿买了很多东西,肖红雁有些吃惊,知道丈夫轻易不收礼,如今收了胡一亭这么多东西,倘是贿赂,金额都够坐大牢了。于是肖红雁仔细问了胡一亭不少问题,心里逐渐明白过来。
“要我说那人这么坏,枪毙都应该,这事的确要趁热打铁,风头过去,再找机会就难了。
胡一亭你刚才说庐州新天精密塑料器件公司的李长忠是重光的供货商?”
胡一亭诧异肖红雁记住这个自己随口和绵强提到的人名,放下夹着咖喱牛腩的筷子,“对,上次吕省管来湖山时介绍给我的。”
肖红雁点了下头,看着绵强道:“我要没记错的话,李长忠就是原来省高院李民权的儿子吧?”
绵强轻拍了下手,“你看我这脑子,对,就是李民权儿子,我去新天公司采访时还确认过的,说起来一晃都快五六年了。”
胡一亭眨了眨眼,直接道:“有用吗?”
绵强想了下,“不好说,这得问问才知道。”
“行,呵呵,多亏肖大姐提醒,要不我哪知道还有这路数。”
肖红雁笑道:“李长忠爱人在安医大,要不我光听你说这名字也想不起来是谁。”
绵强点头:“这会子李长忠说不定就在庐州,要不给他打个电话,这不刚开始吃吗。”
说着绵强就拿出块崭新的重光手机拨了出去,可巧李长忠刚从湖山开发区的新厂回到庐州,一听胡一亭在,立刻表示马上就到。
见绵强约到了人,肖红雁笑道:“行,等他来了,我带雯雯先回去,她还有功课没做完呢。”
“我都做完了!”雯雯抗议。
“课外练习呢?你少偷懒。”
“哦……”雯雯被母亲的口头暴击打蔫了,只得低头吃菜。
胡一亭看着好笑,想起自己当年,觉得白萍和胡延安对自己实在宽纵。
“如今孩子学习压力真大呀。”胡一亭感慨。
肖红雁掩口而笑:“可不是嘛,你说如今要是考不上重点中学,将来该怎么办呢?咱们这种家庭,都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你说她以后能进工厂安安稳稳当个普通工人吗?唉,小胡你读书实在好,我家雯雯要有你一半,我还操什么心呀。”
绵强笑道:“胡一亭你自己高中还没毕业呢,按理说该有很大压力,哈哈,不过对你来说这种学习压力之类的事,也就是说说罢了。”
胡一亭笑道:“真有体会,真有体会。”心说上辈子自己可不就是这么熬过学生时代的吗。
四人吃着聊着,李长忠很快赶到,热情寒暄后表示要做东请客,于是重开宴席,把菜换了个遍。
肖红雁没等上菜就带着女儿回家了,三人送走她们娘俩,坐回包厢,胡一亭直言不讳提起郭大鹏的事。
李长忠怒道:“这样的狗东西,也敢欺负到胡总头上。”
“李大哥,咱现在不谈公事,论私交,叫我小胡就行。”
李长忠一喜:“胡老弟,那我说,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帮你问问。”
胡一亭吃不准李长忠能量,微笑着沉吟半晌,道:“能枪毙吗?”
此言一出,绵强把端着的酒杯放下了,面色凝重起来。
李长忠却笑了起来,觉得能让胡一亭求到自己头上,这实在是个大好机会。
“这话按理不能说,不过依我看,呵呵,够枪毙的了。”
胡一亭不知李长忠是不是在夸口,心下踌躇。
李长忠立刻道:“今晚咱们只喝酒,怎么快活怎么来,别的不提。这事我明儿一早就托人,总之一定尽力。”
于是三人喝着聊着,饭后又在咖啡厅坐了会,这才别过。
次日胡一亭打电话与绵强告别,要他代问全家好,之后直接去了机场,要搭班机飞往深圳,与朱小桥汇合后前往香港。
而李长忠那边成与不成,胡一亭并无把握,但觉得自己为这事操心够了,不应再投入更多精力,今后事态怎样发展,能不能踩死郭大鹏,就全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