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战场
神殿的虎头蛇尾让不明就里的联军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或者说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这些神殿平日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现在还不是夹着尾巴跑回来了?
就如前一刻才信誓旦旦的迈出房门,后脚就又伸了回来,说自己的武器装备忘记携带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联军之间的互相不信任让人实在非常怀疑这儿是否能够真正的守护下来。
便是拉斐尔都对此显得有些担忧,神殿与帝国之剑的貌合神离已经因为这一点一点的裂痕而不停地漏出了其中的‘信心’。要是在这个时候再被一些有心人给挑拨一下……
“军师大人,他们回来了。”那个身着亮银色铠甲的男子一路奔回营地,先前随着神殿人员的离开,他登上边城的望塔之上远远驻足观看,只是没曾想居然没有脱离这位貌不惊人的军师大人的预料。
穿着有些破败的蓝衫男子听着这话,并不觉着意外。“回来就回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收拾收拾准备离开这儿吧。”说着,他手中已经拿着一个包裹收拾细软准备开溜了。
“离开?”铠甲男显得很是意外,根本就没有想到居然会听到这么一番话。
“当然要离开了,不然你要留在这儿成为帝国、神殿、邪神三方势力博弈的陪葬品吗?这儿已经远不是是非之地那么简单一词就可以概括了,这儿的乱堪比空间乱流。留在这儿可没有好处,只有死路。”
铠甲男面露苦色,显然对于这样子的行径很是不耻。但军师大人如此说,他最好就是乖乖的照做。因为无数事实告诉他一件事情,这位军师大人往往错的很少,而错的也通常是那些不听从他劝告的家伙。
“但,我们这样走了。此处被邪神攻破,我们真的能够逃吗?”铠甲男这话让蓝衫男子收拾行囊的手一抖,不过也只是一抖而已。或许那只是突然之间的抽风罢了。
“还记得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个家伙吗?”既然抖了,就不能够白抖。蓝衫男子停下了收拾行李的手,拿起搁置在桌角的茶壶,啐了一口茶。似乎是在回神。
“那个拖着一身雨水进来的那个男人?”铠甲男回想了一下,估计对方说的应该是这个怪人。来无影,去无踪,还讲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废话。反正军师大人也是一个怪人,认识几个怪人朋友,好像也不是一件特别值得惊讶的事情。
“恩,这个人很不一般。而这个人想要往巴塞洛缪区域而去,那么我们也往那儿走上一走。说不定能够看到一处好戏呢。而且对于这片圣土,我也挺感兴趣的。”蓝衫男子将茶壶一抛,落在了身后的包裹之内,一紧,笑着看向了铠甲男言语道。
“巴塞洛缪区域?反正我们也不过只是一群匪盗,军师大人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是了。”铠甲男心中虽然怀有再世为人的心思,但或许这现实确实不是他这种普通人所能够决定的。
逐流在江河之内的鱼儿,想要冲入大海,因为水土不服而死,显然更加的不值当。闯不进大海,呆在江河之内,也算是一种明智。
“很明智的选择,我明白你们想要脱离匪籍。这其实并不困难,只需要你们能够耐下性子便足够了。”蓝衫男子听着这话,自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脸上挂着一种智珠在握的淡雅。
“有命,才有选择。没命,死也是贼。”
蓝衫男子取下一面令牌,放在了手中。他们是以雇佣兵的身份踏入这场战争,即便想要离去,也总归要有理由。不过近来因为神殿与帝国的貌合神离,离开的人很多。
并不差他们这百十个的,而且对于他们这些非正规军,养着还要耗费钱粮,帝国可是巴不得他们早点从这个所在离去。
……
……
无尽之海
一艘浑身一晶晶铸成的船只自海水之下冲了上来,船首位置那一张大张的嘴巴,其上的牙齿清晰可见,并且十分形象的在上下摆动着,像是要尝一尝这些个魔将的鲜血。
三个魔将见到此情此景,脸上并没有显得惊慌。手中的武器搁置在右手,纷纷抬起左手,三个启动法阵骤然出现,然后不停的增大。扯开了一片空间,强大的吸力将船身扯了过去,想要阻绝艾萨拉的这蓄力一击。
艾萨拉手中的权杖光芒一闪而过,船身瞬间回复了稳定,其上破碎的身躯散发出一种异常诡异的红光,将整个船身给笼罩在了其中,化作一支利箭,脱弦而出!
“呜~呜~呜~”
一种摄人心魄的响动,妖异的让人不禁浑身一颤。恶魔君王安福立德炎吞咽了一口口水,“都是一群变态,还好我机灵站对了阵营……”
这位恶魔君王很是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铠甲,反正既然在什么地方都会有人要压在自己的头上。那还不如找一个靠谱的!忠诚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嫁接在利益之上。
三个魔将见到此番情景,面色纷纷发生了变化。眼前所发生的变化,完全就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本来以为是一场大屠杀。没曾想居然反过来成为了对方的杀戮秀。
他们五兄弟在平日里那也是凶名赫赫之辈了,怎么换了个战场就被人虐得不成样子了?
穿透,这是毫无悬念的。安博里从中协助,对付这些家伙也算是杀鸡用牛刀了。
“逃!”剩下的两个魔将看着这瞬息之间的变化,脑海中纷纷多出了这么一个念想。只是这个念想一出来,他们的神智就发生了极大的改变。恍惚之间,他们点燃了自己体内的能量。
“他们两个要自爆!”安博里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两个家伙的行动,向艾萨拉提点到。
“暴政之神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啊。”
以这两个家伙体内的能量自爆,足以将无尽之海炸个六分之一了。更何况这两个家伙如气球一般臌胀起来的速度,本就非比寻常。显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