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拉斐尔很是悠闲的靠在火炉旁边,将眼睛半眯半睁,不知道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法比奥则盘膝在房屋外面的一根桅杆之上,吐纳着周围呼啸而来的冬风,寒风吹拂在他的身上,没有丝毫冷意,反而让他整个身躯热了起来,将他的周围都笼罩上一层热气。
窗外的士兵们因为食物的充沛而一扫先前的颓势,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如玉般的光彩。
粮饷,粮饷。
将粮放在前头,就足以体现其重要性了。
这也是拉斐尔极力购置粮食的原因,人可以缺钱,但怎么也不能够亏待了自己的肚子。
一个难受,一个致死。
从中做选择,应该不难。
舒服的靠在了用上等白虎皮铺成的躺椅之上,半圆的弧度,如母亲轻轻推动的摇篮,一条毯子自挂架之上飞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
与拉斐尔的舒服和惬意不同,迪巴拉·奥托雷早早的就已经召集了手底下的部将们,昨日的战斗暴露了他们在防御上的缺陷,摒弃其他的不谈,单单城防武器的匮乏这一点就非常的致命。这让他们原本极大的优势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来。
这点确实是他们没有考虑得当,主要他们还是认为兽人不会挑选这个时间点来进攻。只是没有想到兽人居然会攻他们之不备。
不过就在他们这般谈论的时候,悬挂在墙上的那张壁纸多出了一个半蓝半红的光点。
“这是什么?”因为得了这件宝贝,所以迪巴拉·奥托雷安排了三个士兵轮流细致的查看着这张足以令人赞叹的战略地图。
虽然这个士兵的语调很轻,但在场的众人似乎都已经听到,纷纷将目光放了过去。
“看来兽人还是不死心,想要探查我们的虚实呢,不过这次来人只有一个,显然对方对于这个人的实力十分看好和信任,认为他单枪匹马就能够完成这件事情。”麦伦·凯洛格出声说道,脸上显得很冷静甚至有些冷酷。
“自信?那我们就要打破兽人这种无端的自信。让他们知道,我们并不是好惹的家伙。”被对手这般的小瞧,让迪巴拉·奥托雷哼了一声,言语之间有着不屑。
“那就让我看看,这位被兽人所信赖的家伙到底有着什么样子的底气。”不过言语之上的不屑并没有让迪巴拉·奥托雷真的轻视了对方。兽人既然只派遣一个人前来,那肯定不会是没来由的自信心爆棚。
众人移步至城墙之上,本来以为来者必然是行踪诡秘,让人无迹可寻。不曾想对方居然就这么毫无遮掩的走来,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衫,脚下踏着一双破旧的草鞋,草鞋很破,都能够看到其内露出来的脚趾头。
这人迎着风雪,缓步而来。似乎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人事物能够挡住他的脚步,他只会这么一直走下去。
“这是在嘲笑我奥托雷皇室无人吗?”不仅仅是迪巴拉·奥托雷,其他人的脸上也铁青了起来,这就好似被人打了一个大耳刮子。所谓主辱仆死,他们纷纷跪了下来,请求出战。
这种时候,对于这些视荣耀为生命的人,生与死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波顿,就让兽人知晓什么叫做自傲招致死亡。”迪巴拉·奥托雷决定派遣这名与自己南征北战多年的部将。
这是一名身材匀称的男子,身侧挂着两颗巨大的铁球,显得极不相称。听到迪巴拉·奥托雷叫到自己,这人立马站起了身子,应了一声是。然后就从缓缓开启的城门之内骑马而出。铁球已经被他拿在了手中,在距离不远的时候,这人脚下一蹬,从马背之上跃了起来。
铁球顺着这股子势向着克拉滕的头部捶了下去,城墙之上的人一双眼都紧紧的盯着这两人之间的战斗,似乎这场战斗的结果影响了整场战争一般。
“嗖!”
一声很轻微的响动,但见克拉滕抬眼看了一眼波顿,手中的刀轻轻地往上一扬,似乎是在驱赶一只蚊子一般。而随着这一刀,这位看上去颇为悍勇的战将的攻击势头瞬间一滞,连铁球带人被切成了两半,鲜血、肠子散落了一地。
而克拉滕似乎只是做了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这么错开了道路继续向前走去。
“好快的刀!”迪巴拉·奥托雷怎么说也拥有者七阶的实力,虽然距离很远,但通过武者的直觉,他明显察觉到对方这出刀速度的快和狠。
一刀就将一个人劈成了两段,这不仅仅只靠蛮力就能够轻易达成,技巧显得更为重要!
对方是一个好手,兽人的这股子自信看来不是没有来由的。
“布拉德利,有把握吗?”迪巴拉·奥托雷看向了这位汉子,此刻他的面容显得十分的凝重,但面对询问,他点了点头。
“恩?刀意。”坐于躺椅之上的拉斐尔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透过窗子看向了城墙方向,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模样。
法比奥也从修炼之中退了出来,一双锐利的双目闪过一道飓风,然后就见他从桅杆之上落下,如同狩猎一般滑翔而下,直接就出现在了城墙位置。通过法比奥的视线,拉斐尔能够十分清楚的看到战局之中的变化。
“死亡战刃·克拉滕,没有想到这位兽人未来的战争指挥官居然会出现在这儿。”拉斐尔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家伙,这家伙在当初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一刀就将一头鹰身女王给斩杀了,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可是一个神性生物。
就是这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生物居然一刀就被克拉滕给断送了生机,被一些好事人认为这一刀甚至足以将一些神祇的咽喉给划开。甚至一些兽族玩家认为这个家伙有机会坐上兽族神祇的高位之上。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拉斐尔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颤动了起来。体内的鲜血,也在沸腾。那是一种激动,一种对未来的期许。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