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前。
没过一会，一辆公交车驶来，许是现在和中午差不了多少，车上很空旷，就算有人也是没什么精神的一群大人。
两人一路沉默，来到第二中心病院的门口，陈零抬头看着那几个大字，还有全白的墙，感慨道：“没想到精神病院原来也这么干净，我一直以为会很脏呢。”
“到底是第二中心病院嘛。”叶逸乔双手插兜，看了眼四周，抬脚走进去。
中心病院的黑色大门敞开，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喷泉，左右两边是花园，些许病人在护士的看护下在花园里晒太阳散步，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医院没什么两样。
陈零紧跟在叶逸乔的身后，一路向病院内走去。
陈零仔细看着四周，前面，叶逸乔走到柜台前，向值班的护士打听那两个还活着的病人。
“你说的是张勇和李天成吧。”护士奇怪的看了叶逸乔和陈零一眼，拿出一个本子翻了翻，说道：“张勇在305号室，李天成在505号室。”
“谢谢。”叶逸乔笑着说了一声，和陈零一起走向电梯。
后面，值班的护士面色古怪的看着叶逸乔和陈零，小声嘀咕道：“这两个人不是没有亲人的吗？真是奇怪。”
陈零跟在叶逸乔的身后，感受到身后的视线，他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苦笑的看着毫无所觉的叶逸乔。
果然，冒充亲人还是有点勉强吧。
“第二中心病院是1970年建成的，虽然是一家私立的精神病院，但医疗设备和公立的病院差不多，而且这里医生和护士的口碑很好，除了钱比较贵点外。绝对是大部分人愿意来的一个病院。”电梯内，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叶逸乔也很放心的开口介绍道。
陈零眼皮一跳，面目呆滞的看向叶逸乔，“你不会又提前查好了吧？”
叶逸乔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果然，他就知道。
先去305号室看张勇，叶逸乔一打开门，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坐在床上发呆的张勇。
病房很简洁，靠窗的地方摆着一盆花，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兼洗浴间。
“啧，这么好的环境，就连我也有点羡慕了啊。”叶逸乔啧啧两声，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随便检查了一下四周，叶逸乔轻声走到张勇的身前，抬手晃了晃，然而，张勇依旧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坐在病床上，仿佛没有察觉到有人过来。
“张勇，你还记得安福公寓的事吗？”叶逸乔没有丝毫避讳的说出了那四个字，然而张勇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叶逸乔微微皱眉，陈零的眼中也有些不解。
张勇的反应就像一个植物人一样，但是叶逸乔给的资料却说他能吃饭会上厕所，这样的话，怎么也不会是个植物人吧。
叶逸乔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符纸，轻轻贴在张勇的额头上，两人等了一会，然而张勇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被鬼附身。”叶逸乔从张勇的床上站起，眉梢拧成一团。
“我们去505看看吧。”陈零提议道。
叶逸乔叹了口气，扫视了一遍四周，点点头，转身和陈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