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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走向死路的顾玠

。”

    她因为病着,下人们只熬了些清淡的粥,顾玠也跟着她吃了些粥,便去沐浴更衣。

    冬琅沐浴更衣之后,便又回到了屋子里,却见虞折烟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下了。她静静的靠在伸手的枕头上,因为痛苦,浅淡的眉紧紧的皱着。

    似乎听到了响声,她徐徐的睁开眼睛,“你莫非想要在这里歇息不成,只怕会将病气过给你,承国公府这样的大,歇息在哪里不成。”

    冬琅却慢慢的咬了咬头,“承国公府这样的大,但只有这个屋子里有你。”

    他说完便掀开被子,躺在可虞折烟的身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渐渐的沉重起来。

    虞折烟却蹙起眉心,手指抚上他温热的脸,“冬琅,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他带着困倦的眼睛慢慢的睁开,用暗哑的声音说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如今病的这样的重还记挂着。”

    她深吸了口气,“以后你的性子便改改罢,莫要在朝中太过张扬,也莫要再对那皇位动半分的心思。”

    “好。”顾玠慢慢的合上了眼睛,然后将脸转过去,背对着她。

    辛辣的热流骤然涌在心头,虞折烟的眼底间尽是酸涩,她死死的咬了咬唇,哽咽道:“冬琅,我要你立个誓,倘若你再犯,便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她这样的诅咒自己,顾玠顿时脸色大变,睡意一刹那间也烟消云散,“你胡说什么。”

    因为太过激动,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虞折烟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刚才吃下的那些热粥也全吐了出来。

    顾玠顿时变了脸色,忙拍着她的背,慢慢的帮她顺着气。

    待她将心口的那口气压下去,她一下子攥紧了他的手,“我要你发誓,你听到了没有。”

    冬琅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幽黑的眼底满是冷,“你让我很失望。”

    他说完猛地甩开她的手,连鞋袜和外袍也未穿,怒气冲冲的往屋外走去。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他甩开,一股冷意一刹那蔓延进屋子来,虞折烟浑身一哆嗦,冷的牙齿打颤。

    正要离开的顾玠猛地顿住了脚步,还是慢将房门关上之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虞折烟很想叫住他,一时间手足冰冷,遍体如同刀割,痛入骨髓。

    一场寒雪带走了宫中最后一丝的暖意,宫中虽是灯火通明,可宫人们早已躲在自己的寝殿内,不敢出来。

    不过两年便驾崩了两位皇帝,如今新帝年幼,太后又垂帘听政,后宫中的女子全部被打发到太庙里去了,如今宫内愈发的冷清。

    孙喜因为挨了打,也是憋了满肚子的火气,他在内务府里养着伤,躺在床上恨得牙根只痒痒。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瘦瘦高高的太监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此人正是几次三番闹腾虞折烟的人,原来不过是孙喜的徒弟,孙喜不能侍奉太后,他这几日便补了那个空缺。

    “师父,您脸上的伤好些了吗?”王恳满脸的担忧,“奴才今日去承国公府了几趟,也没有时间来瞧您。”

    一提到承国公府,孙喜脸上的怒气愈盛,便道:“你这小兔崽子去那晦气的地方做什么。”

    王恳忙将今日如何刁难虞折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他道:“太后只怕有帮您出气的意思,显然师父在太后娘娘的心里,是那般的重要。”

    听到了他的话,孙喜满脸的得意。

    王恳拍了拍脑门,忙从随手拎着的食盒里掏出几瓶酒来,笑道:“这是徒弟专门从醉仙楼里买来的杏花酒,您尝尝。”

    “自从侍奉主子开始,我便不敢沾染这样烈的酒了。”孙喜尖着嗓子道:“我酒品不好,若醉了,耍起酒疯来,那便要坏事了。”

    王恳的脸上露出一丝的阴险来,旋即消失,“师父,您这是哪里的话,我在这里陪着您,您还能出乱子。”

    这王恳原是孙喜最相信的人,又因为自己昨天闹的那一出,这张老脸已经丢尽了,因为心下郁闷,便也答应了下来。

    这两个人便命人找了些下酒菜,喝的是畅快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王恳见孙喜说话已经不清不楚,便忙道:“师父,您这样得太后娘娘的欢心,徒儿可真是羡慕的很。”

    孙喜冷笑一声,“为了那毒妇我做了多少龌龊的事情,她能有今日也是我一步步将她推上去的,如今她不报我的恩,便是忘恩负义。”

    王恳放下手里的酒杯,“师父,外面好像有人在叫您呢,您去瞧瞧,莫不是太后娘娘派人来了。”

    孙喜早已醉的人事不知,满口的胡吣,他听到这话,踉踉跄跄的往外面走去,嘴里还念叨着,“这个毒娼妇,居然为了那混账惩治我,想来我千般算计,竟挣下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畜生来。”

    眼见这孙喜骂骂咧咧的走了,王恳赶紧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下来,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衫换上。

    原来刚才他一滴酒未沾,只将酒水全都泼在了自己的身上。

    待他换好之后,便刚才的衣衫扔到火盆子去,然后趁着夜色,忙跑回了太后的寝殿。

    铮铮的琴声在空荡荡的殿内响着,封凰的手指慢慢的划过一根根琴弦上,伴随着如流水一般的琴声,太后捻了杯酒,慢慢的放在自己的唇边。

    不过片刻,外面传来王恳的声音,“太后娘娘,奴才有要事回禀。”

    “峥”的一声,封凰手指下的琴弦乍然断裂,太后凝眉看了一眼封凰,然后不悦道:“什么事?”

    王恳急匆匆的进殿,因为太急,靴子一下子踩在了裙角上,他一下子摔在地上,头上的帽子掉在砖石上,咕噜噜的滚了几圈。

    “太后娘娘,刚才宫中的侍卫来回禀,说孙公公喝醉了酒在宫中乱晃,被抓起来了。”

    顾映莲皱眉,“这样的小事也值得通禀,将他弄回去便是了。”

    王恳看了一眼太后的脸色,然后才道:“他口口声声骂着您,还说什么朱砂之类的东西,还猖狂的说您卸磨杀驴之类的混账话。”

    紧紧“朱砂”两个字,便让太后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