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此时,虞折烟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低声唤了句,“冬琅。”
顾映莲不待宫人搀扶,慢慢的走到顾玠身边来,“确实不能这样的算了,你目无哀家和皇上,是该好好的惩治,”
冬琅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睛,看着一身凤袍的太后,竟然有些陌生,似乎他这个唯一的嫡亲姐姐,眼中再也没有了对自己的疼爱。
“请太后娘娘发落。”顾玠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姐姐,眼底蔓延着悲伤。
“传哀家懿旨,顾玠和虞折烟藐视宫规,私自殴打太监,去金銮殿跪倒明天早朝之前。”太后用冰冷的眼神扫过两个人。
顾玠目光如霜,“此事与折烟毫无干系,您只管惩治微臣一人便可。”
“你这样胡闹,她也不劝着,这岂是一个诰命夫人该做的事情。”太后冷哼一声,“还不快给本宫滚。”
宫中的风极为阴冷,金銮殿台阶很高,刺骨的风如同利刃一般割着两个人的每一寸肌肤。
顾玠穿着官袍,连披风也没有穿,自然没有什么可以脱下来,给虞折烟挡风的了。
此时天色越发的阴沉,竟渐渐的飘起雪花来了,果然是天公不作美,两个人都如此狼狈了,竟还来雪上加霜。
恍惚间,虞折烟感觉风不那么刺骨了,只错愕的往身边一瞧,原来是顾玠往前挪动了几寸,他的身体严严实实的将那寒风给遮挡下来。
“冬琅。”虞折烟冻得牙齿都打颤,连声音里也带着颤抖,“以后你的性子便改改罢,莫要这样顾前不顾后的了。”
缀玉的长缨从他的束发的玉冠垂下,摆动在他的下颌,“折烟,我只剩下你了,你这一生莫要负了我。”
她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悲凉之感,想必他是伤心至极了。他为了他姐姐万般的谋求算计,甚至在她的地位岌岌可危的时候出征匈奴。
然而今日他这个亲姐姐,今日却如此的包庇一个恶奴。
冷风吹过她细瓷一样的脸颊,她仰面微笑,“冬琅,这辈子我跟定你了,以后你赶也赶不走的了。”
顾玠一下子将她拥在怀里,然后喃喃的道:“她既然负了我,我便不认她这个姐姐又如何。”
她听到了这样的话顿时脸色大变,无奈他抱的太紧,她根本无法挣脱。
“等将来我做了皇帝,你便时我唯一的皇后。”大雪中的顾玠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只是那笑里仿佛有淬毒的针,“这世上便再也不会有人敢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虞折烟一下子推开他宽厚的肩膀,冰冷的雪霰子顺着她细白的脖颈落在衣衫里,她感觉带阵阵刺骨的寒意。
宫中的夜色这样的黑,绵延的宫殿被落雪覆在,绵延的好像没有尽头。
“你想造反?”虞折烟倏的睁大了眼睛,“你虽有领兵打仗谋略,却没有治国之道,你取得了这天下又能如何,还不得败在你的手里。”
顾玠凑过来静静的看着她,两个人离得那样的近,隐约间能瞧见彼此间呼出来的白烟。
第二日卯时,伴随着钟声,皇宫的大门被人推开,眼看上朝的时辰越来越近,虞折烟便可以解脱回府了。
宫中这一夜下了整宿的雪,甬道上的雪将人的膝盖都没过去了。
顾玠自然要留下上朝,虞折烟只在宫人的带领下顺着长长的甬道走着,虞折烟几乎分辨不出方向,只吱吱呀呀的踩着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