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
秦远在天空之中踏动罡?i,如同最急促的鼓点,哪怕以他在地理风水一途的造诣,也不得不使尽浑身解数,可以用拼命来形容。
符云平太过狠辣,这里的“雷火同烬”之阵不知在多少年前就已经布下,只为今日最坏的情况做准备,既老辣又狠绝。
饶是秦远使尽浑身解数,以八杆大旗将此处封锁,暂时镇压,让地脉的突爆稍稍延后,但也仅仅是稍稍延后而已。
这突发情况秦远仅仅将其延后了不到半分钟,八杆大旗同时炸裂,而后地脉汹涌而起,火舌蹿起,岩浆倒流,如同一座活火山突然全力爆发。
那景象恍如恐怖末日。
秦远也被地下喷出的气流远远抛飞,在天地之威面前,人类哪怕再强大,顶多也只是一只强壮的蚂蚁,哪怕是修者,也不过是一只强壮的飞蚂蚁。
秦远身在空中,借力不便,刚想取出方天画戟,可身下一道赤红的热流陡然喷出,浓浓岩浆组成的火柱,如同喷泉一般,直射而起,高大进百米。
“秦城主!”
就在秦远眼看被地下岩浆吞没之时,费长明飞身而起,将其接住,衣角被岩浆燎着,带着浓烟与热浪离开,而后稳稳落下。
待到秦远站定之后,费长明扫了眼周边死后余生的军士,沉声道:“秦城主,老子和兄弟们都欠你一条命!”
其他军士看向秦远的目光之中也多了些东西。
若不是因为秦远,他们恐怕没有几个能够站在这里。
再看原先的战阵之中,已无活人存在,几具仅剩的枯骨在岩浆周边滚动,坚硬的铁甲被炙烤成通红,落尽岩浆之中,浮沉几下就被吞没,再无踪迹。
“费大人说哪里话,虽不说是同袍,但也是同阵,互相照顾,彼此援手,本就是应当的。”
秦远摆了摆手,不愿贪功,倒是心疼那八杆大旗,那可是他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做出来的东西,日日夜夜,不眠不休,那材料也是耗费了一大笔。
哪怕他在外人看来财大气粗,想想也还是肉疼。
“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老费的兄弟!”
费长明没有看出秦远的肉疼,倒是他说的那句话很对其脾气,同时对这个年轻人更是高看一眼,身怀绝技却不居功自傲,此等心性实在罕见。
平心而论,在他自己与秦远相当年纪的时候,是万万做不到这些的,除了这份不要命的勇武之外,其他都差了好几条街。
“大人谬赞了!”
秦远没有打蛇上棍去跟费长明称兄道弟,这里面差着太多年龄和辈分,另外他也深有自知之明,别人高看自己一眼那是别人对自己的抬爱,若真是就此飘飘然,那这份抬爱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甚至会急转直下,化为厌恶。
“这就是战争啊!”
秦远看着眼前的火海地狱般的景象,不由说道。
费长明转过身去,胖成一条缝隙的双目之内闪过一丝复杂,但立即又被坚毅所取代,道:“不错,这就是战争,历朝历代都用于自相残杀,但绝无一世可以避免的东西!”
转过头来,他又看向秦远,笑道:“怎么,你小子不会被这副景象吓破了胆吧?若是如此,赶紧走的远远的,老子收回刚才的话。”
秦远翻了个白眼,这货还真是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
“哈哈,秦城主又是大功一件。”
玉北辰带领众多军士稍后赶来,嬉笑颜开,打趣说道,“若是你再这般下去,用不了多久,这费长明可就不敢跟你称兄道弟了。”
费长明咧了咧嘴,很是不爽。
玉北辰说的不错,若是秦远在这般下去,无需几次阵仗,恐怕就要爬到他的头上,那到时候他还能跟他称兄道弟吗?
称兄道弟个屁,要称呼“大人”!
“秦城主,在下为不久前的无礼冲撞道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尉迟锋紧随玉北辰身后,俯身拱手,用那低音炮般的嗓音说道。
饶是秦远一向面皮厚如城墙,此时也不由微微面热。
“尉迟将军不用在意,在军言军,那是您的本职,理应如此。”秦远抚了抚隐隐作痛的胸口,笑着说道,也从未将那翻话往心里去,人家并非是有意刁难,而是在履行职责。
秦远这话一说,倒是让尉迟锋感到不好意思,一米八多的健壮汉子,刀口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