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日城最中央高塔之中,深入地下十数米的二层之下。
那里是一座宽阔的大厅,大厅以黑色合金砖石铺就,中间一座深陷地坑,坑中雾气氤氲不定变幻各形各状。
透过那或是腾龙或是奔马等等形状的雾气,可以看到深坑之中一座直径五六米左右的青白色井台,井台之下便是井水。
那井水呈泥土般的淡黄色,而且粘稠,似是某种药物的浆液。
不过这些药物浆液并不多,只是浅浅地在井底深处铺了一层。
“听说上面又有大动作了。”
大厅的墙角之处,两个蒲团之上,坐着两位身穿黑色长袍,面带黑色面具之人,说话的是靠右边一位,浑厚的嗓音听起来年纪并不大。
“有大动作又如何?没有动作又能怎么样?我们两人守着这里足有十年时间,寸步不得离开,说是护卫升仙井这等宝贝,可实际上却是两个被囚禁在幽深地下的囚犯而已!”
另外一人冷声说道,是个清丽的嗓音,如黄鹂鸣叫般清脆,只是这等美好嗓音之中,却带了一股深沉的怨气,她对现如今的处境极是不满。
男子抬头望天,透过面具的眸子闪烁寒光,那寒光一闪而逝,继而变得温婉如玉人畜无害。
他笑道:“囚犯就囚犯吧,至少能够保住性命,以我们两人的身份,没在那场暴乱之中粉身碎骨,便已经是天大恩德。”
女子侧首怒目,道:“难道你就甘心这般一辈子困在这里?”
“不甘心又如何?”
男子看着她,讥笑一声,道:“我本已逃出这苦海,但是你为了自保,还不是把我出卖了?呵呵,那句老话还真不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女子略带愧疚,但依然骄傲地昂着头,道:“我们只是定了婚,并非真正夫妻。再说,你忍心抛下你的未婚妻独自逃走吗?”
“但你给那风流成性的大长老之子做小,又该如何解释?”男子讥讽说道。
女子勃然而怒,道:“姓任的,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保住你性命?没有我委身下嫁,他们能让你好好的活着?”
男子讥讽之意更浓,道:“呵呵,保住我性命?我倒是宁愿十年前就死去,也不愿这般屈辱的活着!”
“你想死可以自己动手,我绝对不会拦着!”
……
兴许是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中积压太久,也兴许是听到上面的风风火火,他们两人皆被愤怒燃烧了理智,一发不可收拾,大吵起来。
但是两人谁也没有发现,就在他们争吵之时,一只小小的紫金色蚂蚁沿着地砖缝隙,快速爬来,它的脑袋微微摇晃,竟是从嘴里吐出了一枚拳头大小的粉红肉囊。
“噗!”
女子毫无所查,一脚踩了上去。
肉囊破碎,一股腥甜的粉红色烟雾腾起,将两人包裹其间。
任鹤与施念瑶皆是大惊失色。
他们虽说是戴罪之身,常年守卫在这不见天日之处,但在此之前两人都是名门望族的弟子,所见所闻
自是非同凡响,这股烟雾一腾起,他们便意识到不好,连忙屏住呼吸。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即便是闭住嘴巴,屏住呼吸,那粉红色的旖旎烟雾依旧让他们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皮肤阵阵瘙痒,一只只小蚂蚁般的热流沿着毛孔钻入体内,在血液中化开,他们的血液也因此如同沸腾般燥热起来。
“施念瑶,你做下的蠢事今日必须偿还。”任鹤双目充血,面颊扭曲,脑中满是恨意与情欲,一把抓住对方衣衫,只听“嘶拉”一声,施念瑶的一片衣衫便被撕裂,大片雪白肌肤露出。
施念瑶昏昏沉沉的脑袋中生出了无数旖旎念头,可是她的理智尚且存在,知晓那文雅公子任鹤忽然变成这般魔鬼之态,完全是因为这粉红色烟雾所致,大惊之下的她极力挣扎,同时嘶喊道:“任鹤,住手,清醒一些,你若破了我的身子,那人定不会饶过你我。他收我为妾室,又将我们放在一起,就是想要羞辱折磨我们!”
“去他妈的,那狗东西的父亲害了我父亲的性命,难道我就不能给他带一顶绿帽子?!”
任鹤并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无尽的仇恨与压抑作用下,让他不想去顾忌那些理智,一把将浑身瘫软的施念瑶扛在肩头,冲开大门,往远处两人紧紧相挨的房间中跑去。
紫金色小蚂蚁趴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远处两人消失的两人,似是很纳闷,本想杀人,却阴差阳错的成就了一桩好事。
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即便是做鬼!
紫金色小蚂蚁愣了不到一秒钟,便快速爬到那深坑之内,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