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那人正是湘南队的替补队员之一,余东宁,外号宁仔,在他身边的分别是麻子刘永城,高个子张家华。
而被三人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的目光冷冽的男子,除了田鹏达还能是谁。
四支队伍都是赛方的大巴统一接送的,时间点上难免会撞到一块。
湘南大学是天际杯的连冠王,住进国家迎宾馆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他们年年都来,可以理解其见怪不怪的态度,但这句刻意提高音量的话正常人都能听出嘲讽意味极浓。
“你说什么?!”蒲公泽怒火腾地冒起,他出身普通农民世家,平时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嘲笑乡巴佬,更别说这种无缘无故的嘲讽,“够胆再说一句?!”
“怎么,戳到痛点?”刘永城立马站出来声援自己的同伴。
张家华阴阳怪气地“劝说”好友:“你俩别这样说,又不是每个学校都能像我们一样每年都来,这可是他们难得一次机会,激动点不奇怪。”
“也对,毕竟人一辈子的狗屎运也就那几次。”余东宁戏谑地笑起来。
田鹏达任由三人组冷嘲热讽,没有阻止的意思,仅仅蔑视地扫了何冬青所在的方位一眼,转首去观赏风景了。
“妈的!”
蒲公泽青筋暴起,他嘴巴笨,更别说一个人去应付三个人,撸起袖子就欲上前,温彦昌见状连忙抱住他的腰板:“公泽,冷静点,别中了他们的激将法!”
余东宁冷笑着挑衅道:“嘴上说不过就想用拳头解决事情,你是乳臭未干的小鬼头吗?”
又被戳到痛处,蒲公泽恼羞成怒,奋力挣扎:“彦昌,放开,老子非教他们做人不可!”
“公泽,你想给大家添麻烦?”
突然,何冬青一声呵斥,让蒲公泽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
看向田鹏达和三人组,何冬青平静地说:“这就是湘南大学的素质吗?”
“怎么,突然就开始讲素质了?”余东宁冷笑道,“你们一支只会用下三滥战术,不敢正面接战的小人队伍也配和我们讲素质?”
何冬青眉头微微皱起,这种偷换概念的说辞都搬出来了,说明对方根本不想和你好好说话,那你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呸,你们也就几个替补,有什么脸在这里放p?”蒲公泽气愤地反击,殊不知他说这句话时身后的高洪泉等人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不过这句话效果倒是挺有用的,跟班三人组进入湘南一队快到第三个年头了,别说是首发,平时想要混个上场的机会都遥遥无期,说白了就是实打实的坐冷板凳,对上场比赛一事早就心灰意冷了。
这事是他们心头上的一颗钉子,蒲公泽一说出来,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正好戳到痛处了。
怒火攻心,三人彻底撕下虚伪的面具,和蒲公泽对骂起来,各种难听的词汇层出不穷——
“他妈的,你个三流货色,要不是在这种三流队伍,会轮得到你在这说话?”
“渣滓,有种来单挑啊,老子让你一个手指都吊锤你!”
“你们不就是比赛被我们队完虐的手下败将,有个比脸站在这里?”
“他奶奶的……”普通的嘲讽话语蒲公泽都受不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