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被发现的终究会被发现。”欧阳成难得说出这么正经的话,睨了文灵一眼,“还想问什么一并问了吧,过了今天的这个村可就没有明天的店了。”
上一次顾浔要挟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那您既然走了,又为何回来了?”文灵问。
欧阳成看了文灵一眼,眼底满是不乐意说。
但是这个身份尊贵的公主竟然对他用了敬称,欧阳成拉不下这个脸面继续拿乔。
他是很想不回来的,可是他心中啊就有一个结,那就是顾凛的病情。他遍寻各地,遇见了宋婉清,二人因为一个病人而相识,从宋婉清那里他听到了自己从未听过的理论,他形容了顾凛的病情,送婉清便告诉了他,这个病很严重。
不害怕任何事情,听起来似乎很厉害。
可是宋婉清却告诉了他这样一段话。
人会因为害怕而做出一些举动,比如害怕失去亲人而挽留,害怕失去生命而斟酌,害怕一无所有而奋斗。害怕会让人思量,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考虑。
可如果一个人失去的害怕恐惧的情绪,那么他其他的情绪也会跟着淡化,因为不会恐惧任何情绪,不害怕任何东西,无所忌惮,而变得越来越淡漠。
欧阳成与晋后交好,晋后是个重情义的人,她会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成为这样的人吗?
所以他回来了。
但是回来的时候晋国局势已变,顾凛久不在皇宫,突然出现他也没有机会再与顾凛见面。而他试图回到皇宫,但是奈何皇宫中已经有人顶替了他的位置,晋帝不待见他,从前他声名大振入宫为太医的时候,用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声,而是自己的师傅,回来后他并未四处宣扬,如今的旁人只知道他医术高明,却不知道他曾任宫中太医。
“长安知道了,多谢神医告知。”文灵点点头,便并未再多问,再问下去就是欧阳成的私事了。
欧阳成见文灵没有要问的了,身子往前一倾,“那天,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文灵眨了眨眼,“我就随便说说,事情还不一定呢?”
“那!那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啊!你要知道的我可都告诉你了!”欧阳成觉得她就是想赖皮!
文灵将小宝失踪的事情说了一说,欧阳成听后脸色愈发严肃。
“我虽然不知道杜雍生的是什么病,可是小宝失踪的事情,五成与杜雍脱不了干系。欧阳夫人也是医治杜雍的大夫,指不定也会麻烦上欧阳夫人。”文灵道,“不过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恰好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爹,该吃饭了。”
“今日的话说到此,公主不是不顾全大局的人,即便是要说,也会斟酌两分。”欧阳成严肃的说了一句,转头就变了脸色嬉皮笑脸的去开门,“芯巧啊,今天中午吃什么好吃的?”
“爹你不是先去厨房看过了吗?”芯巧嘀咕。
“公主可要留下一同用饭。”芯巧站在门口邀请道。
“不用了……”文灵起身。
告别了这一家人,弈雨跟在文灵身后离开了诊所。
回使馆时,弦琴已经备好了午膳,木兮派人来了消息。三日后,晋宫设了年宴,邀请了晋国的文武百官,各圈贵女,她也要一同前往。
在使馆歇息了半个多月,许是因为晋国没有后宫之主,晋帝又无暇处理这些宴请之事,文灵是齐国公主,但也是女子,晋国比起齐国,没有那么多可观看的玩意儿,想来晋帝也在头疼于如何安置文灵,现下反倒是木兮跟着史官见识了晋国的马场,军练等地。
三日后的宫宴是例行的,就如同齐国每年过冬也会宴请朝臣一样。
文灵应下后便让人唤来了容青,询问晋国宫宴的事情。
容青迟疑了两句,“宫宴并无什么规矩。”
文灵再三询问,容青都摇头。
容青走后,弈雨才道,“公主来了晋国半个月了,那晋国国君也没派人来问问公主,二皇子到咱们齐国的时候,太子可是派了使臣,带二皇子出去看了好些呢,这礼数委实也太缺了些。”
“弈雨,晋国和齐国不同。”弦琴听了弈雨的话,厉声提醒道。
“不同?哪里不同?”弈雨看着,晋国除了没有齐国繁华,其他的看起来并无甚区别。
“晋国建国不足二十年,就是和齐国最大的不同。”文灵轻声道。
弦琴笑了一笑,从随行的箱子里,挪腾出一套衣衫,“参加宫宴,公主看看这套衣衫可行?”
文灵看了一眼,那是一套齐国带过来,比较繁复的宫装,稍显隆重。
文灵点点头,“姑姑挑选的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