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骆丙润的眉毛挑了挑,“有话直说吧。”
他这几天来收到的消息都指向宋家,甚至还有人说那天深夜当中看到了两辆车子进了宋家的别墅。
今天在城外拦住宋家的车队并非偶然,骆丙润不能为这事亲自登宋家的门,但他可以通过这番举动给宋家施压。
“我这队伍肯定没有您要找的人,但里面却有姚议员要的人,骆爷您看……还要查吗?”周远的目光稳稳对上了骆丙润。
“姚议员?!”骆丙润心里顿时一惊,赶紧摇了摇头道:“打扰了,打扰了。”
“骆爷,都怪我事前没说清楚,您别往心里去。”周远搬出姚建攀之后,又适时地给了骆丙润一个台阶下。
“相逢不如偶遇,我今天出城转转,不想遇到了你们的车队。你们有事那就先走,晚些时候我再去找你们宋爷叙叙旧。”骆丙润笑着说道,又示意手下的人将车子让到一边。
等周远带着车队走远,骆丙润才回到车上。
“骆爷。”后座旁边坐着的人是齐四,他见骆丙润回到车里时脸色不对,心里便有些奇怪。
“我们回去。”骆丙润朝司机吩咐了一句。
“丁修他们没在车队里?”齐四小心地问道。
“没在,不过宋惜君在车队里。”骆丙润说道:“嘉平城接下来可能要风云突变了。”
“怎么?!”齐四听了骆丙润的话十分惊讶。
“你盘盘看。”骆丙润用手指在巴掌上点了点,“丁修杀常三的那天晚上去了宋嘉德的别墅,宋嘉德的女儿在出城的车队里,下周姚议员要来嘉平城……”
“您是说,这个丁修是姚议员的人?”齐四脸上的惊讶一瞬间便升级成惊愕,“可是姚议员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常兴社啊?”
“大领导的心思我们一般人怎么去揣摩?”骆丙润突然叹了口气道:“咱们常兴社当初起势,背后也有他老人家推波助澜,这么算起来,我们还是他的人呢,没道理要动我们啊。”
“难道姚议员准备扶持其他的地下势力?”齐四猜道。
“嘉平城的地下势力最强的是我们,最听话的也是我们,姚议员没理由要杀自己的狗吧?”骆丙润毫不在意地自称为狗,因为在他的心里,能当姚建攀的狗是一种荣幸。
“呼~”齐四长呼了一口气,脑袋也有些犯迷糊了。
“回去吧,找丁修的事先放放。姚议员下周来嘉平城,我得找个机会登门求见一下,去体会下领导的意思。”
宋家的车队从常兴社的车子旁经过,宋惜君心里有些紧张。丁修见她的手紧紧地拽着衣角,便轻声问道:“常兴社对你们家族威胁很大吗?”
宋惜君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骆丙润不敢拿我们宋家怎么样,我只是担心他发现你们在车队当中,会为难你们。”
“我不怕他。”丁修淡淡地说道,目光扫过路边那些常兴社的车子,“再给我点时间的话,我可以把常兴社铲除掉。”
“不可能的。”宋惜君摇了摇头,“常兴社是嘉平城最大的地下势力,我父亲说你杀了常三……你确实很厉害,但你不知道常兴社的背后还有谁。”
“还有谁?”丁修问道。
“一个很庞大的势力,常兴社受这个实力的庇护。”宋惜君说道:“和这个势力比起来,常兴社不过是一只蝼蚁,当然我们宋家也是蝼蚁。”
“我想知道这个势力的名字。”丁修望着宋惜君,目光中有些好奇:“毕竟我已经和他们是敌人了。”
“下议院。”宋惜君的神情略显苦涩:“确切的说,我们家族也是下议院中某个人的走狗。”
宋惜君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将走狗二字咬得很重。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当走狗?”丁修十分不解。
“当那些大人物的目光落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有得选吗?”宋惜君贝齿轻咬朱唇,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那个时候不当走狗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成为案板上的鱼肉。”
“我不喜欢被逼着做选择的感觉。”丁修淡然地说道:“以前在军营里我什么都不懂,所以不知道做选择,但现在我出来了,我要开始主宰我的命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之所以能轻松地说这句话,那是因为你还不曾在江湖当中。”
听到宋惜君的语气有些惆怅,丁修朝她笑了笑道:“能和我说说你们家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