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对自己出拳的力道有所控制,他抓住乌鸦手腕的时候就试探出这个家伙虽然比普通人要强,但实力大致和自己在行唐镇打笼斗时遇到的那个鬼手相当,他只是想给对方一些教训,并不想在这里杀人。
“住手!”人群中闯出一群人来,为首一名方脸汉子朝丁修大声喝道:“谁敢在此放肆?”
丁修的手挥至乌鸦面前突然停了下来,他见这群人穿着治安人员的服饰,想了想便放弃了要拿乌鸦出气的念头。
丁修自己就是军人出身,所以遵守秩序和规定的习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勇哥,你们来得正好。这小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我见他贼眉鼠眼,又在咱们嘉德拍卖行的门口闹事,所以一看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乌鸦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他见丁修没朝自己还手,于是又趁着丁修的注意力被勇哥等人吸引,右脚猛地踢了出去,一记撩阴腿直奔丁修的裆部。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乌鸦以为自己即将得手的时候,丁修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跟着出脚,而且他的蹬踹后发先至,直接踢在乌鸦的膝盖上。
“嗷哦~”乌鸦一个踉跄跪了下来,接着双手抱住朝前弯折的膝盖侧躺在地上,嘴巴里不停地发出吃痛的惨叫。
“你娘的,想阴老子!”丁修刚才都准备放过乌鸦,但没成想那家伙还敢阴着下死手。他气不打一处来,脚底前迈一步,脚尖顺势又朝乌鸦腰部补了一脚。
这一下乌鸦可是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痛苦,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直冒。
“我他娘的都叫你住手了。”勇哥冲到丁修面前,手里已经掏出枪来,指着丁修的脑袋。
“难道你没看见是他刚才想要下黑手害我?”丁修瞪着勇哥道:“另外别拿枪指着我,不然我会让你明白这毫无意义。”
“老哥,有话好好说。”顾北陌见丁修和刚才赶过来的这个勇哥突然起了冲突,赶紧插到两人中间,把他们隔开:“我这兄弟根本没惹事啊,刚都是事在惹他,不信你问问大家。”
顾北陌说着对周围的人指了指,勇哥朝那些人望了一眼,见他们都不太敢做声。
“哼,敢说我们家丁修贼眉鼠眼,我看他自己才是。”沈悠看到没一个人站出来替丁修说话,气不过骂道:“刚才这个家伙跑过来插队,丁修只不过叫他排队,他过来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还有,你们是谁,是他的同伙吗?”
“城东治安队何勇。”被乌鸦称作勇哥的男子冷冷地说道:“我只基于自己看到的情况来做判断,你们两人刚才是在斗殴,他打输了,我送他进医院,你打赢了,就得跟我走一趟。”
“凭什么?”丁修脖子一横:“王法跟道理,你准备一样都不讲?”
“有什么道理,都跟我回去再讲,带走。”何勇朝自己周围的队员吩咐道。
“有意思,我们对嘉平城三年一届的拍卖会可是慕名已久,远道而来正是想参加一下,没想到你们这里蛇鼠一窝,管治安的竟和地痞流氓穿一条裤子。”顾北陌见何勇的人要抓丁修,站出来将他们拦住,“丑话我这兄弟刚也说了,我就再补一句,我们不惹事,我们也不怕事。”
沈悠的身边悄然飞起几只迪蜂,双方已呈剑弩拔张之势。
丁修他们三人都没想过要在嘉平城闹事,但事情找到头上来,躲又躲不了,那就只能先接住再说。而且前些天大家刚把行唐镇闹了个天翻地覆,此刻对上何勇等人的威胁,倒也没有多大心里压力。
何勇身上的通讯器突然响了,他拿到耳边接听了几秒钟,便抬手示意自己的人退后。
“算你走运,小子,在这边的地头上最好老实一点。”何勇朝丁修瞪了一眼,接着喊来两名队员将已经昏死过去的乌鸦抬走送去医治。
嘉德拍卖行的大楼里,对着门口广场的一扇窗户旁,正站着一个窈窕婀娜的人影,她的一双美目注视着刚才外面刚刚平息的纠纷,片刻之后,才将手中的通讯器放回到桌面上。
“奇怪的年轻人……骆丙润也该管管他的‘狗’了,不然迟早要被别人教做人的。”
广场上爆发的争端就像一颗小石子被投进了池塘一样,惊起的涟漪片刻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何勇的人把乌鸦抬走,队伍的秩序又恢复如常,周围那些人排队的排队,说话的说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们有些偏袒那个乌鸦。”丁修望着附近何勇等人巡逻的身影,心里有些愤愤不平。
“你说得没错,我真想让迪蜂去蛰他们一下。”沈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