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培养和宠溺,让我尝到了权力的滋味,我的野心,也在那个时刻增长……我不会像那个蠢货一样,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哪怕他是一个初境。”
戈林不敢接这个话题,面上很是严肃,但是心中,却觉得十分怪异。
老城主对他好,反倒成了愚蠢……
这种狼心狗肺的话语,即便是素来不太讲情义的神族听了,怕是也会觉得有几分无语。
无语只是少数,更多的,还是对张恒的同情。
这个可怜的小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崛起的机会,可偏偏,沙城做主的是这个生性多疑,卑鄙无耻,不惜一切代价的家伙……
他这是要把张恒,当成是过去的自己,好好的磨一磨了。
所谓的磨一磨,的确可能收获敬畏,因为敬畏,所以忠诚,但,也有可能把一个前途无量的人,磨成废物……
但那,谁又会在乎呢,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蝼蚁罢了。
“现在的我,不信任何人。”城主不管自己的属下心中如何去想,他看着远处,眸子里阴晴不定。
“此子若真是对我忠诚,就该一见面,就交出自己审讯重刑犯的详细手段,可他,却绝口不提!”
“所以,也不能怪我!”
“此子是靠这个手段崛起,好不容易获得了如今的地位,换做是谁,也不可能将自己吃饭的绝技拱手让人吧……”戈林心中腹诽,但是表面上,却露出赞同之色。
“城主大人说的是!”
半日,短短半日的时间,张恒便在所有狱卒羡慕的目光中,离开了底下,光明正大的住在了地面上。
城主没有含糊,三进三出的宅院,已经为他安排好。
这座宅院,原本是一个统领的住宅,因为参与了叛乱,被诛杀。
住宅之中,还有不少鲜血的痕迹。
十几个侍女,正在打理。
这些侍女,也是城主安排的,表面看着恭敬,但实际上,却在暗中监视着张恒的一举一动。
这一点,张恒知道,城主知道,其他人也知道。
原本许多人以为剥皮使能够成为新贵,可是看看现在,仅仅只捞到了一座宅院,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来与他攀关系。
一时之间,张恒倒是门庭冷落。
显然,他不会在乎这一点。
此刻的张恒,盘膝坐在静室之中,眼眸之中满是思索之色。
“我只想到了获得更高的地位,掌控权柄,然后再借此权柄,寻找第二元婴,以及姚子禾,却忘记了一件事情,人心险恶……这沙城城主,竟然要磨一磨我的性子!”
他洞悉人心,自然看出了沙城城主的打算。
此人,自己就是一个背叛者,所以天生提防他人,再加上最近的风波,更是让他如惊弓之鸟一般。
所以,他对于一切,都失去了信任。
而张恒,正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在看到张恒的价值之后,他最先想到的不是该如何培养,而是怀疑,这种怀疑,虽然没有来由,但是却足以让他做出消极的判断。
一座军功,换一座宅子,便是他的手段。
可想而知,数年之后,名噪一时的剥皮使就要被人遗忘了,而那个时候,什么野心,什么冲劲,自然而然的消散,在无人问津的孤独条件下,性子也就磨平了,到时候再加以恩威,便足以重用了。
这是一种常规的驾驭人的手段,纵观华夏历史五千年,不少上位者都是这般行事。
可问题是,张恒并不是拓森!
他不可能和沙城城主玩几年的游戏,他要的是一夜成名。
他来到神族,并不是想要融入神族世界里,而是想要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接受?
“沙城城主要压制我是么?既然如此,那么我只能自己想办法,通过另一种方式,来获得地位!”
张恒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一个念头,已经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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