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的小草经过雨水的浇灌生机蓬勃,散发着顽强的生命力,夜冥欣喜若狂,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经脉受损几乎无救,姑娘是如何做到的?”夜冥忍不住好奇问,这三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会以笛音杀人?又为何会能将神医都束手无策的症状医治好?
“小女子只是略懂医术,死马当活马医,凑巧罢了。”白绾歌将手中的碗放在了桌子上,眼底闪过了一道幽光,感恩是一回事,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还是小心提防为好。
夜冥那张精美俊逸的脸上闪过一道笑意,这个丫头居然还提防起他来了,不过,对于她来说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提防他也在情理之中。
“在下看姑娘的医术不只是略懂而已,而是十分精湛,高深莫测。”他隐去眼眸中的笑意,嘴角微抽:“在下也不是马,你说是不是呀?”夜冥打趣道。
白绾歌听到后面的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看不出这个冰块人居然也是个幽默之人。
夜冥看见白绾歌笑了,心中顿时乐开了花,他假装淡定地问:“不知姑娘芳名?还望姑娘赏脸告知。”
夜冥暗自感叹,曾经被他教训得不敢反抗的小丫头,现如今却要腆着脸做出谦逊知礼的模样问人家的姓名,这可真是的。
白绾歌微微一愣,她的名字已经多久没人问起了,她眼神变得迷离飘忽,声音悠远低沉:“我叫白绾。”
“好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绾儿吧。”夜冥从床上下来,爽朗一笑道。
“我和你很熟吗?”白绾歌听到那两个字后身体一颤,接着,以冰冷的声音质问道。
“我与姑娘算是生死之交了,难道还不熟吗?”夜冥抱着膀子,转动着黑眸,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白绾歌语塞,此人油腔滑调,能言善辩,真是滑头鬼。
“姑娘沉默,那就算姑娘默认了。”夜冥走在白绾歌面前,看着她微微皱着眉,想要反驳却无力辩解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其实,白绾歌此时哪有可爱的样子,分明是对他无语至极。
不过,在某人眼中那就是可爱了,还笑得美滋滋的,实不知白绾歌的拳头正在缓缓紧握,而某人却心中无数,丝毫不知危险地又唤了一声:“绾儿。”
白绾歌终于没有忍住,板着脸一拳头挥了出去,可怜的夜冥就这样被砸飞了出去。
夜冥倒在地上,头晕目眩,眼前出现无数小星星,生无可恋地擦掉鼻孔里流出两股鼻血,心中却在呐喊在咆哮:好你个孽徒,居然敢打为师,可真是无法无天了啊。
白绾歌看着夜冥欲哭无泪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勾出一抹笑意,这个看起来比万年寒冰还要冷上三分的冰块人,居然是个逗比,这可真是绝了。
“绾儿,下次能不能不要打脸啊?”夜冥一脸祈求道,不知怎的那两股鼻血现在极具喜感,看来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
白绾歌嘴角微抽,心中一阵无奈。
“无耻。”冷冷吐出两个字后便转身出去。
夜离恨看着白绾歌离去的背影,站起身有所顿悟地低声道:“脸皮厚是追妻的不二秘诀。”说完,便理所当然地躺在了白绾歌的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