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点了点秦楚手里的信封:“万一被有心人利用,那可就遭了”。
想到杨正明现在就效力在秦王麾下,秦楚了然的点点头。虽然心中似有双手在抓挠一般,急切的想要打开看看,却还是按耐住了。
“放心,除了我,这件事再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秦楚郑重的点头,这个时候还能够帮忙传递消息的,绝对是担着生命危险的真朋友。
虽然不清楚信为什么会通过秦瑞轩的手传到她这里,但这份情她默默的记下了。
小厮得了秦楚的保证,放心的离开。
待小厮走后,秦楚交代阿成和杨正昊守好门,便迫不及待的进了为方便两人休息而单独辟出来的小屋。
信封上只有‘秦楚亲启’这四和字,铁画银钩一般,一看就是杨正明的手笔。
可能也怕半路为落入别人手里,信封除了那四个,什么都没有。
里面也只有简简单单的几行字:
吾爱:
分别至今已有三月之久,你与母亲,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可安好?很想你们。
我这里一切都好,勿念。
很是平淡无奇的一封家书,唯有开头的两个字,承载了太多他要诉说的东西,最终却只能用这两个他平日里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两个字,来表达他对家人疯狂的思念。
秦楚的目光将信上的内容来来回回又看了几遍,直到它仿佛已经刻在脑海里,才依依不舍的将信纸叠好,终是舍不得毁掉,想着也要回去给杨母看一看才好,于是被她仔细的叠好放进胸前的衣襟里。
这厢她刚刚整理好心情,从内室出来,外面突然进来几个人。
“欢迎光临”。杨正昊按照秦楚交代的,习惯性的露出笑容,上前迎接客人,却被对方一把粗鲁的推开,若不是阿成眼疾手快,必定要被对方的大力气而推倒在地。
“啧啧,看看这我见犹怜的样子,你那该死的相公应该已经死了吧,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呢?还是等着爷来怜香惜玉啊?”
傅季林轻浮的声音响起,随同他一起的两个小厮也跟着一道目光猥琐的看向秦楚,喉咙里发出不怀好意的笑。
“你嘴巴放干净点!”阿成第一个急了,目光放冷的迈步上前,虽然只有十三四的年纪,却同傅季林的身高差不多,甚至隐隐的还要比他高上一点点,冷声说道。同时身子也是隔开他们看向秦楚的目光。
“啧啧,何时找了这么个专心的奴才”。傅季林也不在意阿成的态度,对着一旁想要寻事的两个小厮摆摆手,让人搀扶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呦,才看见,肚子都这么大了?杨正明的?”
秦楚从他的目光中,感觉到了危险,护着肚子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唾沫开口道:“你,你要做什么?”
傅季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在最开怀的时候,突然又一个急刹车,一本证经的仿佛刚刚根本不曾大声笑过。
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仿佛敲在秦楚的心上一般。
“都守寡了还不安分”。傅季林抬起胳膊动动手指,他带来的两个小厮会意,齐齐动起手来,三两下砸了屋子里好多东西。
阿成同杨正昊两人急了,瞪着眼睛便要冲上去阻拦,突然被秦楚一把抓住,对着两人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只接触过短短的一次,但傅季林变态的性格她早就知道。
当初杨正明因为她,把人派去最苦最累的地方,又设法废了他两条腿,她猜他过来不过是发泄一下,现在形势比人强,万一此刻阿成两人因为冲动,惹得他不高兴,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没一会儿功夫,屋子里便一片狼藉,所有地上摆的,墙上挂的,除了傅季林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之外,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东西。
“男人都死了,还出来抛头露面做什么?是想勾搭谁?当初装清高,这会儿怎么了?”
傅季林说着艰难的起身,自从双腿废了之后,回到京城他求遍名医,最终只有一个人承诺能帮他站起来,但也仅此而已。
天知道他忍受了怎样的痛苦,断骨再接,当时他的内心恨不得将杨正明撕碎了嚼烂了吞到肚子里去。
“你放屁,我家……”阿成气急。
“闭嘴!”
不等阿成把话说完,秦楚一声厉呵,将人呵住。
阿成一时怔住,略带不解的看向秦楚。
杨正昊毕竟社会上待过一段时间,查完官色的本事练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