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日子是两个人过的,我只要尽好我应尽的孝道就行了”。
该想的,该说的也都嘱咐到了,毕竟她的婚姻生活也才刚刚开始,每一个都在摸索前行。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土根叔家门口,迎面正好撞上一位穿红着绿的妇人出来,看见秦楚二人,颇为不屑的上下打量一遍,哼一声,一甩帕子转身走人。
“秦老板来了?快屋里坐”。送媒人出来的土根婶子看见秦楚同元娘过来,赶忙热情的将人往院里请。
“刚刚那位是……”秦楚指了指走远的那位妇人,询问道。
“不怕您笑话,还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我们老两口也不能陪他一辈子,还是要寻个稳妥的人进门才行……”。
儿子有那样的毛病,前阵子儿媳妇又出了那样的丑闻,他们家的脸算是丢尽了。如今只希望能寻个老实本分的,能够同意过继的,好歹是儿子养大的,等以后他们入土之后,自家儿子也能有个养老送终的人。
“原本出了这样的丑事,是想打算等事情过一过在说的,可满仓……正巧赵婆子过来……”。土根婶子怕秦楚心里有什么想法,毕竟自家男人还在她店里做活,边解释,边将人请到屋里去。
自家儿子从休妻之后整日闷闷不乐,有时又不见个踪影,老两口一合计还是要尽快再寻一门亲事才行。
可巧,想要瞌睡就遇到了枕头。赵婆子昨个就上门了。老两口把条件一说,今日就有消息了。
“婶子太见外了”。秦楚客气一句,开门做生意,顾客有选择的权力。
在凳子上坐下之后,秦楚不动声色的将屋子里看一眼,满仓和土根叔都不在。
“秦老板今日过来,可是店里又有活计?”平时都是那个叫阿成的半大孩子过来,今日秦楚亲自过来,土根婶子心里开始有些犯嘀咕。
“不是店里的事”。秦楚斟酌着要出口的话,突然看见外头踉跄着进来一人,胡子拉碴,满身酒气。
仔细一看,正是土根叔的儿子,满仓。
“怎么一大早的就出去喝酒,你爹出去寻你了,快回屋里好好洗洗,当心他回来揍你……”土根婶子唠叨着上前,要把人掺回屋里去,却被儿子不客气的一把挥开。
“揍我?索性让他打死我好了,我就是个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满仓不理会屋里的秦楚和元娘,踉跄着回自己屋里去了。
“都是我跟他爹的错啊……”土根婶子腿一软,坐在地上开始哭起来。
元娘赶忙上前将人扶起来,坐回到座位上。
心里憋的话太多,土根婶子也顾不得家丑外不外扬,自顾自的说起来。
“当初满仓媳妇怀孕,不对,李氏那贱人背着我儿子不知道和谁搞大了肚子,平时看着那么老实的一个人,竟然……我和他爹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儿”
土根婶子说着吸了吸鼻子,“可满仓是个死脑筋,只要李氏把人说出来,他,他竟然愿意养那个野种,实在是鬼迷心窍了,事情弄到那个地步,我和他爹也是被逼无奈……”
看样子一家子都是糊涂人。
秦楚无奈的叹息一声:“你们就没想过,李氏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们的孙子?”
“怎么可能?!”土根婶子一惊,随即飞快的否定道:“求医问药真多年,哪个大夫不是说希望渺茫”。
“希望渺茫,又不是说就没有这个可能”。
当初秦楚特意去回春堂问过。这两年满仓的病都是季大夫给看的,针灸加药物,季大夫也说,事情无绝对,况且李氏怀孕两月由余,那时候许骗子还没有来万松镇。
即便许骗子来了,一个女人对于行不行房事应该很清楚,冯林氏的猜测多半不可信。
“我们又何尝不想这事是真的,不怕您笑话,满仓上个月去外地做活,一个多月不在家,走的时候李氏还来着月事……”
来月事?
秦楚蹙眉:“李氏小产的时候我特意去回春堂问过,那里的大夫明明说,她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这……”土根婶子神情变得有些难看,恨声道:“平日看着是个老实巴交的,想不到竟然想出这么个法子给我儿子泼脏水!简直太不要脸了!”
“呃……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回春堂的大夫……”
“够了!”秦楚还要再说,满仓突然从西侧的房间冲出来,眼眶猩红,厉声呵道:“那个贱人早就被我给休了,以后谁也不要再提她!”
说罢,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