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竭尽全力。你明白吗?”伍谦平有些疲惫。
她顿觉心虚,自己还真的不如伍谦平坦荡,他是个真小人,自己是个伪圣母,即便再觉得魏守言可怜,也没想过要成全她,委屈自己。
“,如果没有我,你会爱上她吗?”明夷揪着伍谦平的衣襟,问道。
“不会。我打心底瞧不上世家子女,他们那股子虚假的劲,拼了命维护毫无意义的名誉,这种愚蠢,一代又一代,我可不想掺杂到我的血脉中。”伍谦平躺下去,双手枕在脑后,仿佛这是一片被晒得暖融融的草地。
明夷豁然,伍谦平是个另类,一个从底层辛苦钻营上来的人,但骨子里有一种让人无法轻视的骄傲,他是真看不上那些借着祖荫一帆风顺的人,他与这个时代,这个朝堂,格格不入,又相得益彰。
或许,这才是他二人能够灵魂共振的原因。她何尝不是这个时代的另类,她的炙热爱恨,她的真实与机心,她的无畏与胆怯,生动,有趣。
即便没有她,魏守言与伍谦平,也依然会是一对怨偶,只不过,表面功夫会做得更好些。魏家,在伍谦平的青云之路上,注定只是一块踏脚石。
“谦平,如果她已经没有了回去的路,那我们至少可以给她遮风挡雨之处,对吧?”明夷似是自言自语。她虽觉得,守言应当有自由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可这幸福又岂是那么容易,在这个年代,一个只懂得琴棋书画的下堂妇,很难。她只能遵循魏守言自己的选择,她愿意躲在伍家,得到安宁。
“如果不是因为你一直有这份心思,我又何必跟魏谟提出此要求?”伍谦平叹了声气,“你啊,看似精明,实际上太单纯,人不止是表面所表现,也不会一直停留在过去,把一个将来可能会成为政敌的世家之女留在府中,这有多危险,你明白吗?”
明夷恍惚摇头,是啊,她从未想过。魏守言真的那么单纯?即便过去她是那样,但一个骄傲执着的女子,经历挫败后,会不会变得偏激,会不会走上另一条路?所以,伍谦平在决定把明夷娶回来之后,一直想着把魏守言送走,如果出于安全考虑,这是对的。
“魏谟怎么说?”明夷问道。
“哼,不出我所料,他低头了,拜托我定要将守言留在伍府。魏家丢不起这个人。”伍谦平轻描淡写道,“或者,他们是不愿意放弃,在我身边放这么一个耳目。”
明夷更愿意用善意一些的揣测去解释这件事:“或许,他是真为了守言考虑。”
“嗯,也许吧,他说自己年岁大了,如果守言回了魏家,未必护得住她多久。”伍谦平看着天空说道,“连魏谟也知道,自己的子孙,还不如一个陌生人靠得住,世家,呵。”
明夷循着他的眼神望去,露台上空,云层渐渐散了,露出下弦月,这苍穹之下,只有他二人,彼此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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