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风?”
听到大春嫂肯定的回答,虞夏心里就知道不好。
中风可不是什么小病。
大春嫂说金山叔夜里正睡着忽然浑身抽搐,金山婶被这动静惊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金山叔半睁着眼,口舌歪斜,还流起了口水。
“听说现在人浑身麻木,已经动不了了!”
大春嫂十分焦急,等着男人回来好一道过去探望。
这时候村里面挨家挨户已经开始亮起了灯,很多人已经走了出来相互询问情况。
等村里的灯火都亮起,大伙儿就一块儿上杨金山家去了。
手里有拿鸡蛋的,有拿草药的,家里条件好的,竟然还拿了个红木盒,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虞夏一下子就分辨出来那里头是人参,年份不低于五十年。
这乡民之间的感情倒是纯厚。
一大群人呼啦啦就到了银杏树下的宅子旁,虞夏发现,跟白日里比起来,这银杏树的树叶有些打蔫儿。
杨金山家的门是敞开着的,杨金山的媳妇金山婶两眼通红,肿得跟核桃似的,见人就哭。
杨金山年方二十的独子大贵揽起了招呼看望杨金山客人的重任。
因为房子狭小,而且不宜一大群人进去惊扰病人,所以杨大贵安排着一家一家进。
虞夏则跟在大春嫂旁边,等着一会儿跟大春一家子一块儿进去。
虞夏看了眼坐在椅子上被村里的妇人安慰者的金山婶,她的头发乌黑浓密,皮肤白皙,皱纹也很浅,看着不超过四十岁。
“大春嫂,这金山婶年岁看着也不大啊。”
大春嫂点了点头,“那可不,金山叔两口子比我公婆都小,也就四十岁左右。”
“等等,你刚刚是说金山叔也四十岁左右?”
虞夏震惊道。
“是啊,金山叔年岁其实不大,要不我们怎么都喊他叔呢,其实他比我们上一辈大部分的叔伯年纪都小。”
“可是金山叔看起来怎么……”
“看起来年纪大了是吧?”
虞夏沉默着点了点头,杨金山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走路的时候两手背在腰后,微微前倾,看得出来腰已经不太容易支撑日常的行走了,这是年岁大的人才有的特征。
“唉,金山叔啊,就是为了乡亲们操碎了心,才变成如今这样的。”
大春嫂叹了口气,在虞夏耳边轻声向她解释。
原来杨金山是上一任村长杨义荣老来得子生的儿子,在本家兄弟中排行最末,大春那一辈的村民大都管他叫叔。要不是杨义荣为了救下全村牺牲了自己,年纪轻轻的杨金山能不能当上村长还两说呢。
不过杨金山这个村长对村民们可算得上是呕心沥血了。
带着村民们重建房子,这里挖河那里种树的,说这样村里才会有生气。
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在村民们照着他说的做以后,乡亲们地里的收成也多了,村里也接二连三有添丁的喜事。羊头村在杨金山上任村长后很快就重新兴旺热闹了起来。
虞夏却有不同的想法。
羊头村兴旺起来不是运气,而是人为。
重建房子不仅仅是为了村民们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