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却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挑战道远堂的规矩。
“就这么关着他,直到他招了为止!”
临走前,苏惜对看守地牢的守卫下了这么一条命令。
苏惜跟吴钩耗上了。
除了教虞夏如何辩蛊、解蛊以外,每日都要去地牢审问吴钩一番。
而吴钩却油盐不进,给出的答案永远都是“没什么想说的”。
小莲的尸身碎末就被那么扔在了吴钩身边,吴钩每日跟一堆血肉相处,却丝毫没有惧怕的神色。
哪怕腐烂了,招来了苍蝇,吴钩依旧面不改色。
虞夏有一次跟去,发现吴钩不知何时把那绺秀发攥在了手里,时不时小心翼翼爱抚一番。
最后还是苏惜先受不了了。
她找人过来清理了小莲的血肉,找了个地方埋了起来,然后看着对面因为受刑浑身血迹斑斑的吴钩。
“我真的不懂你。”
苏惜说。
吴钩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需要懂我。”
苏惜放弃了。
“那你就在这地牢里关到死吧,我不会再来了。”
“再见。”吴钩笑着同她道别。
“再见。”
第二日,虞夏向苏惜等人提出了辞行。
“此间事了,我也不必继续逗留,特地向你们辞行。”
“这就走了?”白贞茜有点不舍,现在出了事,她跟泠无风二人却是没办法脱身了。
所以离开的只有虞夏和程不迟。
虞夏从客栈取回了大黑二黑,这么多日过去,大黑二黑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客栈的骡子,临走的时候对喂草的那个店小二万分不舍,使得虞夏不得不动用了小圆来当说客。
临走的时候,虞夏忽然想起符纸朱砂不够用了,打算去风水店买些东西再走。
渔庐县的人信风水,风水店很多,这一点虞夏之前就发现了。
不过她没去城中最大的龚家风水铺,而是拐进了一个不甚起眼的巷子里。
那里有一间不算气派,却颇为别致的风水铺子。
铺子前面挂了一面小旗子,上面画着两根柳枝围住一团火焰的图案。
这是南氏易馆。
南非溪家的产业。
上次虞夏跟苏惜带着灵蜂全城辩蛊寻人的时候,虞夏无意间发现了此地,只是当时忙着别的事,所以没进来看看。
南氏易馆在普通人中没什么名气,却深受富贵人家的追捧。
在深信风水气运的渔庐县,有一家南氏易馆也不足为奇。
虞夏领着程不迟走进了风水铺子,店里头的伙计见到有客上门,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要些朱砂、符纸、红绳、空白的旗子……”
虞夏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起了铺子里卖的东西。
“任老爷,您请。”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带着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身后还跟了个皮肤白净的小丫头。
两人直接往楼上去了,显然对方不是来买这些寻常物件的。
想起南氏易馆的一些传闻,虞夏不动声色问起身边招呼她的伙计。
“刚刚那个任老爷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