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他爱吃不吃,他说话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都惯着他干嘛?”白贞茜的脸色更臭了。
虞夏叹了口气,“今日的确是泠师兄不对,可是这大过年的,他不在这儿吃,还能上哪儿吃去?没事你们接着吃,泠师兄又不是小心眼的人,别担心。”
托了掌柜的给留一口饭,虞夏追了出去。
泠无风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说话很冲,老得罪人,还惹师妹不高兴了。
可是以前师妹虽然凶他,但从不像今天这么冷漠。
泠无风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街道,被呼呼的寒风刮着,缩了缩脖子抱住了自己。
好饿,好冷,好孤独
虞夏是在一个酒楼的屋顶上找到的泠无风,酒楼三层高,是六角楼,顶子尖尖的,泠无风坐在屋顶的斜坡上。
虞夏踩着御风诀走到屋顶的时候,被上面的冷风吹得抖了抖。
看了眼萧瑟寒风中闷头不语的泠无风,虞夏叹了口气坐到了他身边。
“你找我干嘛,大冷天的来这儿跟我吹风。”
泠无风听见动静撩了撩眼皮,见是虞夏,又重新垂下了眼。
没良心的师妹,真的就不管他了。
“泠师兄,你不觉得你最近酸味很重吗?”
虞夏笑嘻嘻地说。
“你是说我酸柳无之吗?我有什么好酸他的,他是读书人考科举的,我是堂堂玄师,一身修为,我用得着酸他?”
虞夏乐了。
“我也没明确说你酸谁啊,你怎么不打自招了?”
泠无风一噎。
“走走走,你这小屁孩给我滚回去吃饭,别打扰我看风景。”
“这是看风景还是吹风呢?”
这酒楼底下倒是有花园有池水,只是没有灯火,黑洞洞的,怎么看都说不上美观。
“泠师兄,你跟白师姐是怎么成为搭档的?”虞夏忽然问。
泠无风缓和了神色,陷入了回忆。
“我就是在道远堂长大的,我无父无母,算是我们堂主收养的,她大概是六岁多的时候来到的我们道远堂。”
“她那时候哭得鼻涕眼泪一脸,说她爷爷不要她了。”
说到这儿,泠无风脸上不由挂起了笑容。
“那时候道远堂就我们两个孩子,别人都很忙,就一直是我带着她玩。有一次我给她抓了一只麻雀,她非要养着,还专门去抓毛毛虫喂,结果被毛毛虫蛰到了,手都肿了,又哭得一脸鼻涕。”
泠无风打开了话匣子,把他跟白贞茜发生的趣事都说了一遍,说到好玩的地方,还不由笑出了声。
“她总说我欺负她,小时候总被我说哭,后来长大了她的脾气就好了很多,虽然总是气鼓鼓的,但也不跟我吵架,也不哭了。”
说到这儿,泠无风语气又沉闷了下去。
“可是她现在不肯理我了。”
刚才为了柳无之,师妹凶他了。
泠无风有点难过。
偏偏那个柳无之还要假惺惺地帮他说话,太气人了。
虞夏忍不住笑了。
“泠师兄,难道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看柳公子不顺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