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显然更为重要,私人恩怨暂且放到一边,虞夏也不藏私,直接把近日来的发现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百里夜曦。
因为涉及隐秘,所以虞夏先把其他人都支走了。百里夜曦先前还有些漫不经心,越听到后面脸色越凝重,当他听到“义彰王坑杀民兵三十万”的时候脸色已然铁青。
“岂有此理!好一个太祖皇帝!”
虞夏闻言立马拉了他一把,示意他谨言慎行。
哪怕是觉得太祖皇帝做得不地道,但如今是秦氏天下,有些事心里明白便罢了,无须说出来,平白叫人添了把柄。
可惜百里夜曦根本不领虞夏的情,只冷笑道,“堂堂玄师还惧他一个凡夫俗子不成?若不是玄门中人一心求道无意招惹俗世,你以为能轮得到他来当这皇帝?”
虞夏不想为这事跟百里夜曦辩个面红耳赤的,直接转移了话题,“所以,那口棺材应该是用来镇压邪气的,而非收敛尸身的。”
百里夜曦果然被虞夏转移了注意力,垂眸沉思片刻,“照如此说来,村民之所以会在迁棺之后接连出事,便是与阵法有关了。棺材应该是阵法的关键所在,不动则已,一动便惹了大祸。”
“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何那口棺材上面贴的是封门弇炁符,是为了隐藏它的气息,保护阵法不被破坏。”虞夏接口道。
要这么解释的话,一切都都说得通了。
那口棺木看似平平无奇,可是当初冯坤想以镇邪符镇压它的时候却被反噬了,镇压邪气的棺木,为何又会伤人呢?
症结还是在阵法之上。
到底得多强大的阵法,才能镇压三十万冤魂与怨龙地两相结合的冲天邪气,一压就是三百年。
两人俱是愁眉不展,本以为想明白了邪气由来,却依然无法解释眼下的情形,看来这件事并不如他们最初想象中那么简单。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凝重之色。
此事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最初的想象。
虞夏见从百里夜曦这儿也交换不到别的有用的情报,便打算上柷山一观,百里夜曦也没头绪,见她动作,便自觉地跟了上去。
两人走进柷山,由于是白日,那些在夜间活动的鸱鸺又销声匿迹了,山上一片死寂。
虞夏一想到这山下埋着三十万骸骨,心里有种难言的感觉。她看了眼百里夜曦,对方与她一样,面色不太好看,怕也是想起当年被隐瞒的残酷真相了。
两人来到那口棺木旁,由于搭了凉棚,倒也没受什么风吹日晒。
虞夏仔仔细细打量着这口棺木,先前被封门弇炁符吸引,似乎忘了些细节。
比如这朱砂与血的混合,比如这簇新的铜钉。
朱砂镇邪。
上次他们便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开棺,如今又重新想到这节,虞夏脑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镇邪之物又被当邪镇之……
棺木腐败而铜钉簇新……
虞夏心头猛地一跳,目光如电,朝这些铜钉看去,先前只注意铜钉簇新忽略了别的细节,如今看来,这排布……
虞夏脸色骤变,心头掀起惊涛骇浪,竟然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