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缎?”李同闻言愣了一下。
虞夏算是文赟带进来的,她提要求李同虽然有些不解但看在县令大人的面上还是点头同意了。
文赟也朝李同示意让他别多心,虽然文赟不明白虞夏要这软缎做何用,但虞夏不会无的放矢,自然有她的用意。
卜卦寻向其实虞夏并不陌生,上次在进士第寻找虞琅下落之时便用过一次,只是当时寻的是人,又有虞琅的生辰八字,所以下落好断。
这次是一只琉璃樽,是死物,无生辰八字可言,但对如今的虞夏而言,这些并不是问题。
虞夏将软缎铺到案上,净手之后,神情肃穆,双眼微阖,心中默念所想,求告上天,手持三枚铜钱,反复抛掷六次。
虞夏盯着卦象看了片刻,口中轻念:“甲己阳人乙庚阴,丙辛童子暗来侵,丁壬不出亲人手,戊癸失物不出门……”
众人又是好奇又是紧张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李同更是愣愣地说不出话来,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竟是个算命先生?
又忽然想到文赟对虞夏的态度,带着些莫名的尊敬之意,这才回过味来,看来这小姑娘是个有本事的!没准他那琉璃樽有望找回了……
想到此处,李同看向虞夏的眼神变得热切了起来。
虞夏抬眼看向众人,指着卦象道,“此乃离卦,卦指正南,失物应在两里之内,在一个男子那里。”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算出来了?
众人神色间皆是不可置信,方才虞夏的举动大家看得明明白白,不过就是掷了几次铜钱而已,这就把位置给算出来了?还这么精准?
要寻物真这么简单的话,李同早就把琉璃樽给找回来了,这满大街的算命先生,他也找过一两个。
见众人脸上的不信之色,虞夏不以为意,只微微一笑,“你们自去探寻便是了,如果没有,那便是我断错。”
文赟也道,“虞姑娘是有法力在身的玄师,就依她所言。”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门,街边路人早便听说了李家琉璃樽丢失一事,这会儿看这行人如此大的动静,便上前打听,听说是寻找失物,俱感新奇,便也跟了上去。
金坛县房屋规制整齐,街道也呈经纬纵横之势,一条条巷子笔直宽敞,所以虞夏所指之处十分好寻。
正南方向两里地内只两户人家。
一户人家亦是富户,做米粮生意,将产业铺到了京城,前年早已举家搬离,迁往京城了。
而另一户人家……
李同的脸色不太好看,又是不敢相信,又是有些恼怒。
一行人在这户人家门前停下,门房见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有些傻眼,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一个捕快上前,并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直接将衙门腰牌取出,示于门房眼前。
“官府办案,还不速速开门!”
除了跟上来的围观群众被留在了门外,一行人就这么长驱直入,虞夏手中拿着定坤盘,感应着方向,带领众人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私闯民宅!”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李同听到这声音脸便拉了下来,转身皮笑肉不笑地同对方道,“王老弟,别来无恙啊。”
此人是个青年男子,头戴银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