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跟虞二柱说好明天一早带上他们。
第二天公鸡才叫了一遍,太阳才探了一点儿头,虞大有一家五口就都起床拾掇好了。虞大有挑着东西按照约定带着妻子孩子等在了村口,没一会儿,虞二柱便赶着牛车慢悠悠过来了。
“二柱叔。”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跟虞二柱打招呼。
虞二柱是个二十四岁的汉子,比虞大有小了三岁,天生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人畜无害,听三个孩子叫自己,立刻笑眯眯地回话,“春丫头,贤子,咦,这是你们家二丫头虞夏吧,今儿怎么也出来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虞夏腼腆地笑了,两眼弯弯,露出洁白的牙齿,“二柱叔,我就是想出去见见世面。”
虞二柱把视线从虞夏身上移开,又看了看虞春跟虞贤,大有哥跟翠莲嫂长得都不赖,虽然天天风吹日晒的皮肤黑了许多,可是在乡下人里头也算是白的了,他家三个娃大丫头跟小儿子粉雕玉琢的模样挺俊俏,可这二丫头怎么就黑成这样呢。大家都传她身子不好总待家里,怕也是不敢出来见人吧,这等以后长大了说人家可得成了老大难喽。
虞夏坐在牛车上新奇地看着外面的一切,牛车慢慢悠悠的虽然有些颠簸,但是木板上铺了一层稻草,倒也不太硌人,清晨的太阳慢慢升起,照得这大地柔和而明亮,虞夏享受着微风拂面,回过头看这个村庄,村庄依山而建,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水田反射着阳光波光粼粼,在这儿还能听见村里的犬吠和鸡鸣声,更显得村子宁静而祥和,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村子外面看果树村。
虞夏打量着果树村,看到一处却皱起了眉。她拍了拍虞贤的肩膀,伸着手指向某一处,“那儿是不是总摔伤人的地方?”
虞夏指的是村子北面的小山,就是村民们口中说的后山,其实在江南地区这种小山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山,充其量只能称之为丘陵,山上长了不少竹子和桑树,正是万物茂盛的夏季,这会儿看上去郁郁葱葱充满生气,很是喜人。只是可能是光线没照到的缘故,虞夏指着的那处却显得有些晦暗。
虞贤顺着虞夏的手指看过去,下意识点了点头,脑子里却有些奇怪,二姐天天不出门的怎么就知道他们都是在那儿摔的呢?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偷偷出门玩了?
虞夏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却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她看到那处的时候脑子里却浮现出了一个叫作煞气的词语,那处晦涩的地带不是因为太阳没照到,而是充满了煞气。那处竹林西面有一块二丈高的巨石,恰巧高过了左边的小山头,形成了白虎探头的格局。宁肯青龙高万丈,不可白虎一探头。白虎探头导致阴差阳错,所谓阴差阳错,就是阴阳失衡,主破财、散财,搞不好还有血光之灾,看这煞气的浓郁程度已经形成了气候,极易引发血光之灾,看来那些村民摔伤的原因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