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完好,只没了几件衣裳,看来真应了刘老婆子嚎的那句:王小花跑了……
而刘三郎的房间里,只见这个人在家里发生了大事件后仍然蒙着被褥安然的睡着觉,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事外人悠闲。
得了消息的刘济生当然去追了,和村里的几个男人,借了萧家的马车,可惜没追着,只在镇上打听到王小花到了镇上就上了一辆马车直接走了,车上还有一个货郎。
根据村里人回忆,在出事前一日刘家村进来每天都进来一个货郎,在刘家门前停留许久,王小花甚至破天荒的买了几根针头线脑,两人甚至还有说有笑的。
王小花买针线多稀奇,这个懒得捏不动针的妇人买针线。
王小花挥挥手,与货郎大叔去寻找诗和远方了,留下了震惊的刘家村人,和几近疯狂的刘老婆子。
婆媳一场,你给了我半生的虐待,我让你余生想念。
在刘老婆子零碎不成语的嚎叫中大家才明白木箱里有很多银子,多到他们几辈子都挣不来的数额。
恍然中,大家才发现,原来刘老婆原来有很多面目,失去了二儿子又卖了宅子典当了物件给刘三郎治腿时的可怜,或是家里的银钱被周家剥夺无法生存可悲,日日在刘村长家哭穷时的凄苦……
大家心中无不震惊连连,家里有金山银山,却在人家门前哭穷,可憎,可恶。
大家把同情给了之前刘老婆子讨要东西时的凄苦,面对这一刻她的真情流路,不少人心里只浮现了两个字:活该。
在进镇去给儿子买酒时,她把日常带着的金镯子和金头簪锁进了箱子里,身上只带着几十个铜子儿,穿着一声完好的衣裳。
离家前好有万贯家财,回家后变得一无所有。
呵呵,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都被王小花连人带箱的偷走了,那箱子不算小,可不轻,上面还带着锁,王小花大概是撬不开,所以直接蛮力抱走了。
刘老婆子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刘老婆子用自己的一生给大家表演了戏,一场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的戏。
以至于她才会哭得如此悲伤可怜,可可怜之人又何尝不是曾经最可恨的人,哪怕你什么都没有,哪怕你朝不保夕,哪怕你衣不蔽体,谁又敢伸出援助之手,谁都不想做村长第二。
这可是一顿饭一辈子的事儿。
在大王氏唠叨声中,萧茗知道了前因后果,清澈的眼眸里带着淡漠,看着伏在地上低泣的老人,她如今是真的伤心吧!难得见到她如此真情流露的时候,以前她虚伪哀伤的表情里带着的是算计,这个作奸算计的人终于被啄了眼。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她和周家只做了初一,刘老婆子自个儿倒是把十五给作了。
她算计了刘富顺,并没有追究刘家的事,周家亦然,只是收回了刘富顺手中的权柄,并没有夺回给予刘家的财富,这些财富于周家而言不过冰山一角,可却是普通之家富足一生的财富,刘老婆子完全可以带着这些钱回到刘家村,一家人过着富足的生活。
然而,刘老婆子并不是这么想的,她一毛不拔和专横跋扈的性格决定了她余生的走向。
突然间,看着人群中痛苦摇摆的刘村长,萧茗满怀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