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看看外面。”
车窗外,沿路边,田地里的农户正在种植冬麦,一个个或担或抬的忙碌身影,浑洒着勤劳的汗滴。
刘富顺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一群泥腿子,有什么好瞧的。
“我瞧你一路上都想着心事,是不是在萧茗给你难堪了,萧茗那个人家里没个家长管束,行事没章法,不知礼数,蛮横无理得很,她若是说了什么不好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她知礼数,胡乱交结,在外面惹了杀身之祸,还险些连累了你,你不知道你失终那一晚为夫有多担心。”刘富顺说道,一边指责着萧茗的不是,一副为妻鸣不平的模样。
刘富顺说着,大多是萧茗的不是,周莲蓉却是默默的听着,呵呵,不知礼数?蛮横无理?
原来,萧茗在他的心里就是如此人物。
殊不知,刘富顺的形象在周莲蓉心里陡然起了变化,往日里心仪爱慕的人,一直在她心目中的谦方君知,温柔知意的夫君,从何时起变得如此可怖不堪,还是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
亦或是,他一直就是父亲口中的口蜜腹剑的伪善小人,想起父亲以前的种种警告之言,若是在从前,周莲蓉定是不会相信父亲的种种警醒之言,哪怕是在遇险之后,面对刘管事的招认,周莲蓉仍然相信刘管事已经被刘富贵收卖,做出了背主之事。
可以今日,她却是信了。
相信的原因令她难以启齿。
‘那一夜我诊过周姑娘的脉象,周姑娘身体正常,无任何不孕之症,这世间对于女子是苛刻的,婚后无所出在世人眼里就是女子的过失,殊不知,男子中也有不能孕育之人。’萧茗平静又信誓旦旦的话语令周莲蓉大惊失色,如一道惊雷落在她心底。
‘男子可以为子嗣抛弃发妻,也可以为功名财富杀妻弃子……’
萧茗的警示突然令周莲蓉清醒了过来,理智回笼,为什么她成亲四年无所出?她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不堪的言语,她为不能为刘家诞下子嗣而内疚,甚至忍受来自刘家那些下作人的怨言,鄙夷。
无法生养,都是她的错,父母日日忧心她的将来,身边的夫婿劝慰着她,对她的关心不减。
四年无所出,出于愧疚,她甚至主动给刘富顺纳了三个妾室。
可惜刘富顺至今无一儿半女。
原来,是你自己有病。
不知为什么,萧茗简单的一句话获得了周莲蓉无上的信任。
她又有什么理由欺骗自己。
刘富顺自说自话,周莲蓉异常的沉默令他不安。
“莲妹,你是不是也在怀疑我。”最后,刘富顺问道,目光看着周莲蓉,一副备受伤害的神情。
“没有,我怎么会怀疑你。”周莲蓉摇头,努力保持着以往的微笑。看着这样一副神情,周蓉蓉只觉恶心,这样一个人居然是她的夫妻。
她到底有多瞎,才会看上了他,既然你这么会演,咱们就继续演下去。
刘富顺握住周莲蓉的手,一副感激的模样,“我相信你,可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