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打破沉默,弱弱的问:“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气势不足,主要怕被某个沉默中的人骂。
不是有句话叫做不在沉默中暴发,就是沉默中灭亡嘛!
感觉对方要爆发了。
石亭玉沉默在萧茗的胡思乱想中动作,坐在了床前,缓缓的张开嘴:“对不起,我来晚了。”滴水未尽的咽喉令他声线沙哑得如风中断聊弦,干裂的唇甚至带着血迹。
这个如战神般勇往如前,经历无数次生死的男人,在此时愧疚得像个男孩,依偎在爱人身边,寻求着慰藉。
萧茗惊得一批。
什么剧本??
“没有晚,我都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了,我以为我就……,我就那么的……”
死掉了。
萧茗双眼酸酸的,感动莫名,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石亭玉来得更及时,更千钧一发。
石亭玉就是她的及时雨,每次在她生死一线的时候他都会如神般降临,把她从死神手中拉回来,他就是踏着五彩祥云来的。
石亭玉蠕动双唇,唇角却突然渗出的殷红的血迹,把萧茗吓了一跳,“你怎么这样了?”
萧茗慌乱的翻出床头柜,掏出一盒药膏来:“赶紧擦点药,都流血了。”
手却被抓往。
“无碍事。”这点伤于他而言无足轻重,反而是萧茗细弱无骨的葇荑在自己掌中生温,带来的温度灼伤了他的心。
他的心受伤严重,
他舍不得放下了。
“你……”
萧茗傻了,登徒子啊!
她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一巴掌呼过去……
算了,早抱过了,这时候才打耳光是不是晚了。
她就不是矫情的人。
还是挣扎下吧!
感觉到萧茗的抗拒,石亭玉无奈松手,有点儿遗憾,最后还被萧茗给强制涂了药,感受着对方轻轻抚摸带来的触感,石亭玉一颗石头心软得一塌糊涂。
因为擦药的关系,两个人靠得很近,灯光下,他能清晰看到对方的容颜,光洁的额头,细密翘弯的睫毛,秀气的鼻梁,巧精致又带着淡白色的唇,不复以往的嫣红。
温热的气息扑散在脸上,石亭玉越发感觉心跳加快。
砰砰跳动,这种感觉他前所未有,好奇怪,像鹿在乱撞。
如果,能永远这样,朝夕相见,白首相伴,没有战争,没有分离。
一时间,石亭玉心思飘到了遥远的地方。
萧茗细细的在石亭玉唇上涂了一层唇膜,当然,她并没有用手,而是用的是自制的棉签。
她涂得很细致,很认真,并未注意到石亭玉已经飘散的目光。
“好了,再涂几次就能好了。”萧茗把药盒收了起来,递给了石亭玉,意思是接下来你得自己动手了。
可是,东西没人接。
某人在发呆。
呃……!!
“谢谢。”石亭玉很快回神,接了过来,把药盒郑重的藏进怀里。
萧茗……
总感觉对方对一个药盒视若珍宝的态度,可惜她没证据。
气氛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