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华凑到夏怀瑾跟前,心想着他该是有何情话要与自己说,心中重生少女的情愫,眼里却是故作镇定。
“你等我做什么?”安容华分明是欣喜。
“你可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夏怀瑾一本正经地反问。
“有何重要的事?”安容华一脸认真地回想,如今她心目最重要之事只有选后,“我刚忘了问皇上是否要选顾南奚了!”
“无关此事……”夏怀瑾伸手触碰到安容华的脖子,解下她遮掩伤口的颈饰,“今日还得换药。”
“哦!”安容华恍然大悟,不放过任何机会,“如此就劳烦王爷了。”
夏怀瑾为安容华换药,她无需掩藏眼里的喜悦,享受着夏怀瑾对自己的体贴入微。
“今日良儿看到你在殿上抚琴,惊讶不已。”夏怀瑾提道。
“那小子可有对我赞不绝口?”安容华自信道。
“他问本王,既是佳丽献礼,为何你掺和着胡闹?”夏怀瑾笑侃道。
“小良儿竟如此说我,等我回去教训他!”
“良儿还是想你的,先前在校场也向本王问你,今日也遗憾未能与你有个照面。”
“算他有点良心,还会想到我。”安容华心中喜悦。
“今日伤口没有再流血,莫要在言行激动了。”夏怀瑾包扎完毕。
“我平日里还是相当稳重的。”安容华不自觉抬起双臂靠在夏怀瑾肩膀。
“即便今日院中无人,也不可如此有失体统。”夏怀瑾相当稳重地将安容华的手臂放下,顺势问道,“倒是你方才献礼完便离开了,又去了何处?”
“我自然还在这宫里,我又不能自行出宫去。”安容华蒙混作答。
“只要你不再惹事,倒是无妨去了何处。”夏怀瑾一副通情达理态度。
“我去过御膳房,然后就去了圣安宫。”安容华如实相告。
“去见了皇上?”夏怀瑾问。
“是啊,他喝了不少酒,你也不拦着点。”安容华一脸认真地指责道。
“虽然你受命太后协理选后大事,但若是私下见皇上,难免惹人注目。”夏怀瑾提醒道。
“谁敢,我与皇上那可是……”安容华一副不容置疑的气势,却闭嘴不言。
“你与皇上如何?”
“毫无亲戚关系!”安容华矢口否认。
夏怀里不禁一笑,安容华倒是慌张得她与夏秉文之间有何亲戚关系似的。
“本王回屋了,你也早些就寝。”夏怀瑾说着便要起身离去。
“这就要走了?”安容华起身。
“接下来几日要忙殿选之事,明日便要操持起来了。”夏怀瑾道。
“真是辛苦了,明明应该叱咤朝堂的王爷,却操心着内宫之事。”
“本王不辛苦,若能分忧,万死不辞。“夏怀瑾不经意出口了这番话,安容华岂能听不懂。
“我也愿为王爷分忧,万死不辞!”安容华轻轻靠上着夏怀瑾的肩袖,歪着脑袋,粲然笑颜。
夏怀瑾仿佛不再抗拒安容华的亲近,她的一切都如此顺其自然,令他无法防备。
“早些休息。”夏怀瑾侧首一声嘱咐,指尖轻叩安容华前额。
最简单的肢体语言,却让安容华深陷其中。
“早些休息!”
安容华模仿着夏怀瑾说话,虽模仿不出他听似淡然处之的背后的心动涟漪,却莫名地甜美。
殿选之日如期而至,佳丽们沐浴净身,盛装打扮,有序地踏入恢宏严谨的正殿。夏秉文端坐其上。
殿选的规矩是,选为后者赐玉,落选者赐花。
“佳丽陶箐。”
夏秉文示意,尹公公便公布“赐花”。
直至殿选前,太后依然没有归来,夏秉文依旧没有定意。
“佳丽顾南奚。”
夏秉文迟疑了片刻,他终要做出决定,选择这些他甚至素未谋面的女子中的一位作为自己结发妻子。
安容华也不由得屏息严密注视着夏秉文的决定,当他点头的那一刻,她便松了一口气,由心地笑了。
“佳丽顾南奚,文静淑娴,德才兼备,天命之女,选为国后,即日起公告天下。”
尹公公的声音响彻皇宫,终结了这漫长的一个月。
新后定立,接下来便由内宫司礼教导,只等到大婚定期。
安容华与夏怀瑾的任务告一段落了,今晚是他们在碎月轩的最后一夜。
晚膳之时,安容华连连叹气,既是为即将离宫而去与孩儿就此一别,又为再无如此情此景与夏怀瑾独处的时光。
“要离宫了……”
“本王初次见你,你可是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如今倒是不舍了。”
“上次是情势所逼,这次是功成身退,感觉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