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握长矛在辰娃面前停步,亚娃抱起双手在旁看,他举起长茅,大家以为要动手,他转过身来,矛头直指亚娃。
大家一怔,弓箭长矛纷纷对准男人。
他扭头朝背后的女人说:“快跑。”
辰娃愣在原地,不知该往哪个方向。
周围的人上前拦截,男人挥舞长矛,阻止他们靠近,混乱中,一个拳头打在脸门上,手中的矛被夺,他回头,夺矛者是同族的男人。
“你”矛头插入胸口,他抓住矛杆,眼睛瞪着对方。
“别怪我,每个人都为了活下去而拼命。”
对方往前一推,矛头穿过心脏,从背面而出,男人两眼上翻,仰头倒地。
辰娃张大嘴巴展露两排尖牙,向手持长矛的男人发出低频吟叫,所有人退后一步,她转身就跑,爬上骑兽的背梁,一勒缰绳,骑兽冲开人群,跑向山下。
伤疤男搭起弓箭,瞄准她背影,一只手从旁伸过来,拉住视线,绷紧的弓弦松驰下来。
“亚娃。”
亚娃垂下手臂,望着辰娃的背影没入花丛之中,“由她去吧,失去所有男人,她注定要湮灭在这片茫茫的花海中。”
这是个有趣的土球,球上长满绿色的带刺花,每个燃起篝火的山头上都有一个女人,她带领男族人在火堆前祭拜,分享肉食,跳舞直至深夜。
到土球上逛逛吧,但首先摆脱这无形无实的状态,黑咒语可能帮得上忙,那就念念。
光开始在天空汇聚,一点点靠拢,还是不够,太轻了,再来,需要更多的光芒。
山头之上,横竖躺满隆着肚皮的男人,亚娃挨在兽皮上,眼睛渐渐合拢,身边多出一个呼吸声,睁开眼睛,伤疤男躺在旁边。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眼睛一眨一眨,低声在她耳边说:“每到烟火会时节,所人吃饱喝足,是繁衍后代的最佳时机。”
“滚。”亚娃一脚踹过来,伤疤男从兽皮卧铺滚落地。
“亚娃!”他趴在地上说,“咱们己经错过多个烟火会,应该趁部族强盛期多生子女,好让部族得以延续。对面的山头正空着呢,这是个好机会,等咱们生出一个女儿,她就能接管那里,不然会被别的部族抢先一步。”
伤疤男边说边往卧铺上爬,亚娃抽出骨刀,他跳回地上。
男人们聚在火堆前聊天,看见伤疤男垂着头走出山洞,大家一下子乐呵起来。
“又被拒绝了,你还要失败多少回才甘心。”一个门牙崩去一块的老头大声嚷嚷,“要不下次让我试试,没准亚娃会瞧上我。”
“滚。”伤疤男瞪瞪眼。
大家一阵哄笑。
“依我看,他就是没被瞧上。”老头摸摸额上的皱纹,“要是再年轻几年,我就是部族最强壮男人,与亚娃生出一个部族也不成问题,那像你。”
“就是,别占着美人不办事,让我们去试试吧。”旁边人也说。
伤疤男抽出骨刀,揪住老头的脖子说:“我不不许任何人接近亚娃,否则就割掉你的脑袋。”
“冷静点,我只是说笑说笑。”老头盯着在眼前晃悠的刀尖。
旁边一个年轻小伙说:“亚娃没瞧上你,这怪不了谁,但为了部族的延续,你不能一人独占着她。”
伤疤男松开老头,环视众人反着火光的眼睛,“好呀,你们想挑战我是吗?那就别坐着废话,来呀,抽出你们的骨刀,谁先上?”他展开垂至膝盖的双臂,肌肉凸起,骨刀在手指之间回旋。
亚娃从卧铺中撑起上身,托住下巴看洞外的男人们。
他们相互瞧瞧,默默坐在火堆前,只有伤疤男的刀在回旋。
“一群废物。”她倒回卧铺上,目光沿脚尖往上瞧,一双交叠的小腿,银鳞编织的短裙紧紧包裹上翘的臀部,胸脯跟随每次呼吸而上下起伏。
她的绿瞳一转,门外那个老头咧嘴笑,露出崩断的门牙,旁边的男人躺在地上,肥肚顶向天空,火堆对面坐着一个小伙,尾指捅进鼻孔一遍遍地掏,“废物,没一个能对上眼。”
她闭上眼,翻身面向墙壁。
躺在地上的男人推老头,说:“一定是眼花了,我看见天上有一团光,很亮,很亮的光芒。”
崩牙老头往上一看,“噢,天上有光。”
伤疤男收起骨刀,迎着篝火上升气流望去,天空有一点亮光,许多微小光点汇进去,越来越耀眼。
“会是天神吗?”男人问。
崩牙老头皱皱眉,“我猜是怪物。”
洞外变得吵杂,亚娃从卧铺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