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冬见此,心中只道:完了完了。
骨狸头靠在嬴政的背上,还似是未吐尽兴一般,继续吐着口水。嬴政强忍着怒意开口道:“你们!过来给孤扶着她!”
春夏秋冬闻声,都不敢怠慢,忙跑了过去,赶忙扶过了骨狸。
嬴政见此,就上前几步离了骨狸。
他转过身,脸上已黑得不能再黑了。
骨狸被四人架着,才勉强能站得起身。她闭着眼,像是都睡了过去。她的嘴边还残留着她所吐的食物残渣。
嬴政虽都要气炸了,却是望着骨狸模样也无法发作,他只好咬牙切齿般道:“你们给孤听好了。明日她若是醒了酒,便叫她给孤在这幽临宫门口跪上一日!至于你们幽临宫中的所有人!纵容美人烂醉!全都一起罚跪!”
他像是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一般,像是只要下一秒,他就可唤人把春夏秋冬几人全都千刀万剐。
春夏秋冬见此,都忙惊恐低下了头,慌忙应声道:“诺”
她们可从未见王上生如此大的气,生怕又惹恼了王上。
闻言,嬴政就默然转了身,带着些许怒意般的一甩衣袖就出了幽临宫。
嬴政回到了秦川宫内。
宫女宦官们都纷纷行礼。嬴政却是沉着一张脸,都不允理会。
福元望着嬴政难看神色,不明所以的迎上前来,唤道:“王上。”
都还未到寝宫门口,嬴政就冷声道:“给孤准备衣物!孤要沐浴!”
福元疑惑。
嬴政一脚踏进了寝宫,福元就见到了嬴政身后一背的呕吐物。
福元了然,就忙应声道:“诺。”转身赶忙去吩咐了宫女宦官。
沐浴过后,嬴政已换上了另一身衣裳。
一下午,他却是都心神不宁一般。
也不知,那个蠢猫醒酒了未有。
嬴政坐在书桌上,他手拿着书卷,出了神。
玉桑进了寝宫,他站在书桌前,拱手行礼道:“参见王上。”
嬴政不应声,动也未动一下。
玉桑见此,他又唤了一声道:“王上?”
嬴政闻声回神。他望了玉桑一眼,随即清冷道:“嗯,何事?”
玉桑见此,拱手道:“属下已去与暗中收拢了许多官臣,他们全都表示,到了王上真正继上实权之后,必定会倾力辅佐。”
嬴政闻言,满意点头。
“不过”玉桑又言道。
嬴政抬眼,问道:“不过什么?”
玉桑开口:“与吕相交际过深的李太尉、吕大司空、还有同长信候为伍的高太保、许大夫等人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依属下所看,他们便全是不想忠于王上。”
嬴政闻言,像是早就知晓了一般,只冷笑道:“孤便知道。”
随后他把手放在了书桌之上,指腹不紧不慢的轻轻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玉桑不明所以。
李太尉李太尉他倒是想起了什么。
嬴政停了手中动作,随后清冷一笑道:“明日,我们便去李太尉家做做客。”
玉桑闻言,应声道:“是。”
已到了深夜,明月挂在夜空之中,皎洁如玉。
幽临宫中。
骨狸已被脱去了外衣,躺在了寝宫中的床上。
寝宫中漆黑,宫灯已灭。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缝隙穿透进了屋内。
骨狸闭着眼,却像是没有了意识一般,不停不停的不悦喊道:“水!我要喝水!”
不过一会,就有人缓缓推开了门。
嬴政背着门外的月光,进了门。月光环绕着他的一身,像是生了光辉一般,更像是从光辉中而来。随后,他轻轻关上了门。这一片光辉瞬时就被格挡在了门外。
怎么这幽临宫大半夜了门外却是一个守夜的都未有。这个蠢猫,怎把自己的奴婢们养得如此散漫。
嬴政迈着步子就到了骨狸床前。
骨狸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口中还在不悦喊道:“水!我要喝水!”
嬴政闻言,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转身到了一旁桌前,倒了一杯茶水。
拿着哪杯茶水回了床前,嬴政却是更加不知所措了。
这该如何喂这个蠢猫喝水这是个难题。他怎像是鬼迷心窍了一般,任由她生死好了,何必还跑来望她。
嬴政紧了紧手中的茶杯。
骨狸口中还在一遍一遍的呼喊:“我要喝水。”
嬴政站在窗前,望着骨狸这张闭张闭张的小嘴,他不免失了神。忆起他已吻过这张小嘴两次的场景。嬴政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