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湛胤钒,直接公事公办。
安以夏张张口,她也有点怕这类秉公执法的人,心头惶恐,下意识又往湛胤钒身后躲了躲。
安芯然腿都软了,同样也躲在她母亲身后,紧紧抓着她母亲的衣服。
“妈……”哭腔颤抖,她怎么能被抓走?怎么可以在警局留底?
继母高月容这当下是真怕了,心跳如擂鼓,脸色全然崩塌,连最基本的形象都维持不住。
她忽然发疯一样朝安以夏冲去,撞开湛胤钒一把抱住安以夏,下一秒就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安以夏的腿。
“婳儿,你不能这么对养大你的高姨,我不是你的生母,但我进门时你还是个婴儿,你不是我生的你是我养大的啊!都说生母不及养母恩,你不能在你爸爸不在家的时候这么对付你的养母。不论我做过多少伤害你的事,你不能让这些人把我带走啊!你想想我若出了事,芯芯怎么办,晓生怎么办?你和芯芯从小一起长大,晓生是你的亲弟弟,难道你要看着晓生在没了爸爸以后,又失去妈妈吗?婳儿,你是最善良的,你不能这么狠毒啊婳儿!”
现场,气氛降到零度。
刚来刘局和卓长东互看一眼,瞬间了然湛胤钒叫他二人来这的目的。
卓长东一本正经的疑问:“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眼神扫过湛胤钒,随后又看向湛胤钒:“湛总,家务事处理不好,动用国家资源,这是准备不讲情面要我们把人带走?”
卓长东这话一出,继母又是一声嚎:“婳儿,婳儿求求你,今后我给你当牛做马,不能把我带走啊,求求你了婳儿,你不能这么做,婳儿,求求你,就算不看你爸爸的面子,你也要看你弟弟妹妹的面子,婳儿……”
众人纷纷反感的皱眉,刘局问:“湛先生,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位女士这样歇斯底里,怕是不会配合我们的调查询问,那我们只能动用武力让她臣服。到时候有点磕伤碰伤的,就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是带走?”
安芯然吓得腿软,直接跌坐在地。随后又苍白着脸爬起来,站在安以夏身边,她知道,现在只能求安以夏,这些人才会走。
“姐,都是我的错,我求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都是我的错。姐,对不起,你不要让他们把我和妈妈抓走,我好害怕……”
安芯然大声痛哭,带着惊慌的痛哭倒是比她母亲真实多了。
安以夏被这两人的高分贝闹得头疼,她扶着头往后退,但腿被继母抱得太紧,她无法抽身。
“我以前说话,没人听,以前不懂,现在懂了,必要时我可以救助警察,我相信警察的公平公正。”安以夏低声说:“如果这件事让你们受了委屈,你们也可以找警察说,我没有对不起你们,从始至终没有!”
她用力推开高月容,快速躲开。
继母还想纠缠安以夏,却被冷如寒冰的湛胤钒挡在面前。
“你你……湛总,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原谅我的无知。请您放我们一码,我先生不在家,这个家不成家的地方我们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的。我是母亲,我疼爱自己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的状况,我不会把婳儿往外推。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懂。我与其把她推出去给人糟践,不如全力撮合她和陆岩峰的婚事。”
“可那时候安家出事,陆家极力撇清跟我们安家的关系,我们安家孤立无援,我是母亲,我有孩子要活着,我没有办法啊!我是个女人,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闺中妇人,我认识的人有限,唯一认得的那些人也都是曾经跟我先生有过合作的人,我只能去求他们,可他们开口就要婳儿,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湛总。我不是心如蛇蝎的后妈,我不是非要推她进火坑……”
安以夏躲在湛胤钒身后,眼里泪光滚滚,无法收住眼泪,簌簌而下。
安家刚出事那段时间,晚上根本就没法睡。安家被银行封了后,她更……
安以夏控制不住抽噎,那段日子,太难了,太艰难了……
安芯然哭得大声,安以夏是从那样环境过来的,她们都是,她也经历过破产后的恐慌和艰难,所以,这一刻三个女人的伤心,只有她们自己能懂。
高月容这会儿没有再扯着嗓子哭嚎,但无声落泪反倒真实了,至少是真情流露。
“湛总,各位军爷,你们是没有经历过四处被人追债的日子。公司没了,孩子爸跳楼了,我们的家说封就被封了,我一个女人扯着孩子该怎么生活?那比天塌了还可怕的事情落在了我们家,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