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讼与胡图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慰藉的光,在他们心中,从未将维托视作异类,而是将其视为自己的子侄晚辈看待,天水讼甚至已经视其为自己的衣钵传人,对他寄予厚望,将家中祖辈数十代传承下来的洗髓经倾囊相授,这本身就是完全的信任与托付。维托能说出担心他们的安全,要和他们商量以后何去何从的问题时,两人内心非常喜悦,证明他们没有看错人。
“你有什么打算?”天水讼问道。“打算!”维托双眉深锁地道:“管离的刺杀案,我想秘密调查一下,我认为里面有蹊跷,正如希曼刺杀案一样,我想印证一下看看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假设真如我所想,我就设法让管离自己察觉真相,管离一旦知道了真相,势必会向杜蓬发起报复,这样的话能起一个搅局的作用,到时候他们内斗起来,于局势可能有所松弛;你这边我想把你送出东沪城邦安顿好,去哪里都行,哪里都比这里安全,如果胡医生愿意,也可同行;然后通知杨铮小七他们,叫他们最近要蛰伏下来,不要往枪口上撞,惹祸上身;至于其他人,我就顾不上了。”维托没有说他与艾丽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如果让他们知道,会颠覆了他们之前对合成人的所有认知,有些莽撞,所以只能暂时选择不说。
天水讼眼中闪了几下,点了点头:“好,等明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去,其它的事暂时不说,你还有段时间,我们就等着观察一段时间,看事态如何发展再定。”他转过头对胡图道:“你这病区也要清理清理,不要让人盯上,杜蓬的老八不是个善茬,不是我给自己来这一下,说不定早就藏不住了,要以防万一。”“我明天就安排,把几个不干净的家伙都清理出去,你放心。”
维托见事情说的差不多,就要回去,天水讼道:“明天你不用过来,晚上九点,我们在静安广场西北角碰头。”“好。”维托点头答应,便动身返回。
第二天一早,维托比原先上班时间早一点点去了小楼,按管离说的,自己担任的就是她贴身私人秘书,这个概念很泛,但从目前来看,主要处理的事务还是应该放在管离个人的日常生活康复疗养上面。
维托从两个女佣那里详细询问了管离当前的治疗情况和起居习惯等等,包括起居时间,什么时间吃什么药,药的剂量,一日三餐的时间,中间是否要服用营养补品,什么时间会见专职医师,接受哪方面的复查等等,女佣们详细介绍完,他就已经都记住了,并且不必担心忘掉。等到管离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将今天的所有日程基本都安排妥当了,只等管离自己过目后确定就行了。
“你是说你一个人去见你的老上司?”管离看着手里的日程表蹙着眉头道。
“对呀,我在你吃完早点和药以后这个空档过去,如果杜长官将你要的车子交付给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