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锋上打转。
脚尖猛的一踏,顿时,一条条裂缝,从脚尖之处,急蔓延而开,几乎是拭着剑锋夺瀑而来。
借助着弹射之力,周余生的身体,犹如那出膛的子弹一般,暴射向陈冬。
“小老鼠,即使修为再次突破了又如何,在紫府之下,元象皆为蝼蚁。”
陈冬的眼神中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本性,那道目光恶毒,怨恨,同时满含感伤的挥剑而来。
“你可知甲澜堂为什么能称为五堂之首,可不仅是因为我身怀蛇心灵体的缘故,而是我还拥有着一种本源之力。”
“臭小子小心,地下有变化,在你正前方低头处有冰属性灵气,冰属性灵气再攀高,老夫无法具体探测到那股冰灵气的源头。”
汇入扳指中的雷弧停下来,天生惧怕雷霆的鬼魂,早已在雷霆降临的那刻,寻找到了一个庇身之所。
紫雀拭地,在剑锋即将落地的那刻,忽然一道翻滚的青色火焰自剑锋中导入地底,陈冬的脸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过片刻的恍惚,那在地面传出白色冰霜之际,周余生的身体终于是势若雷霆般的缓缓而来。
陈冬袖袍轻挥,十几枚巨大的冰刺,散射而出,遍布的范围,刚好是将周余生能够躲闪的空间完全覆盖。
他俯身凝视着陈冬,紫雀终于首次落在了他的头上,以他的反应,绝对不可能躲过这剑。
陈冬的确躲不过此剑,就在那片刻,那双诡异的蛇心眼闭目沉思间,猛然睁开,四目相对时,有种诡异的蓝色,从他的眸底隐隐透出,直射周余生眼眸。
“给我死吧!”
他那冰冷的眼睛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悲哀,显得极为麻木,不过一指的距离,那柄紫雀终于是落在了陈冬的头颅之上。
剑光闪动,几乎切成片线,从他的头颅直至脚底竖落而下。
鲜血喷洒而出,自那一分为二的身体之上,如同喷泉般,一股难闻猩红的血液弥漫在了整个雨夜。
那切割成两半的双眸,还充斥着浓浓的难以置信和悲哀,瞪大着瞳孔,死不瞑目。
喷洒而来的鲜血,几乎溅了周余生一身,那股血肉蠕动之间,沾染的血液几乎让周余生剧烈不适,不过看着那半边头颅,如同荒尸般倒落在大街之上。
唯有那眸底的金光,将眼前的雨夜映得恍如白昼,在面对着那股诡异蓝光,几乎是穿透而来,势如破竹的崩溃着那道神魂攻击,一股灰色迷雾瞬间笼罩在他的心头。
“怎么回事!”青衫道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从扳指中迫不及待的飞出躯体,绕是震惊的看向了周余生和他手上的那柄紫雀。
“那柄剑,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同一时刻,陈王府的祖师堂中。
那百道魂灯闪烁的桌台上,一睡眼惺忪的老者坐在高座上,每天看着这些魂灯,便是他的指责。
就在一座摆放在顺位第三的魂灯,烛火忽然在其中一颤,火苗渐弱,方才彻底熄灭。
他打了个盹,又欲翻身再睡死过去,目光一瞥而过,忽然凝住,再然后,看向那盏熄灭魂灯的眼睛,再也一刻的不可置信。
“少爷死了!怎么可能。”老者惊呼出声,带着满脸茫然和恐惧,跌跌撞撞的走出祖师堂中,提着青衫,跑出了陈王府。
那道虚弱影像上最后出现的地点,竟然就在陈王府坐镇的南海城,少爷要是死在南海城,惊动了远在朝廷的老爷,这陈王府怕是一干人都不够性情残酷的人杀的。
最后受及所害的不过是南海城普通老百姓罢了。
“春花!赶紧带着儿子去少林,这南海城怕是自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
“陈王府的陈冬少爷死了。就死在南海城!”
“赶紧我这就把儿子带来,无论逃到哪里,总比在淮南等死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