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
排山倒海的怪力,自一指探出,神秘深邃的紫芒,犹如将周余生眼中恐惧的瓦解,金色的眸光自眸底迸发而出,面对着那道诡异紫芒,就好似存在万物之间的虚幻世界,竟是无法解析其结构。
唐婉倒在地上,手心间,只有一片从衣衫上撕扯下来的碎布,而那衣衫上的人影,竟是凭空的嗫在了少年的手上。
“元象初期?这也太弱了吧。但神魂力倒是足以吸引赤金沙蝎从沙穴中跑出来,不过恐怕没法从沙穴中活着走出来了。”
少年轻诧一声,紫芒飞快的一闪而逝。
看他一人的又何止少年,倒在地上,一脸狼狈模样的周剑南,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紧接着双眼微眯,喃喃的道,“是他?”
“居然还是个新生?”少年神色古怪,注视着那件只有新生才会穿着的白袍,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周余生从手心间放了下来。
“你认识我?”少年戏谑一笑,看着周余生,一对黑白的瞳孔,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不知为何,犹如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不认识。”周余生使劲的摇着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口气,胸膛起伏间,冰冷的眼神,一刻也没有放松对危险的警惕。
话音刚落,周余生只听得周围众人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其中不少恶毒的话语,掺杂着噙笑的意思,好像不知道少年,是件多么荒唐而又可笑的事情。
“怎么会不认识,楚王殿下啊。”
“就是就是,好歹楚王殿下也是天澜院内门弟子中的首席弟子,他是有多么的孤陋寡闻,才会不知道楚王殿下的身份。”
“楚王殿下可是最年轻的首席弟子啊,前途可是无可限量。”
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在选择了站在哪一方势力之中,一捧一吹下,竟是将少年的超然身份吹嘘到了一种空前绝后的地步,在这吹嘘中,大多带着周余生的无知愚昧,将周余生攻击的一无是处。
“真是可悲。”周余生眸中无异,嘴角挂着淡淡的讥讽,冷漠的说道。
群起攻之,就好比遇上了无法得罪的人,这些只能哑巴吃黄连的人,即使心生怨念,也不敢将心中的怨念透露出来,而像周余生这样既没有身份又没有修为的人,就好比一个连毛都还未长全的小屁孩瞪着鼻头骂自己。
“请楚王殿下帮们做主,我们一心一意的拥护您独鹰执法队,却被闲人落了个可悲的名头,若楚王殿下不能为我们做主,我们心中实在难安。”此言一出,众人都大惊失色。
很显然,他遭到了各别有心人的恶意诽谤。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的一番话无疑将舆论的矛头,指向了周余生。
“是啊!楚王殿下,还请为我们做主。”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各种言论莫衷一是。
声讨周余生,逐渐在舆论的走向中,难以自拔,一些说话极为偏激的人,开始从声讨周余生,将势态扩大到了要以儆效尤,杀鸡儆猴。
周余生的目光淡然的扫过每个报以恶心丑态,各种吃相都有的众人,讥讽的轻嗤了一声。
“听我说,别人不认识我,只能说明我在外门的名号还不足以令所有人认识到我,难道我周思懿需要靠别人认识,这点虚名才能在内门立足吗?”周思懿眉头轻挑,特意放缓了语调,字字清晰,准确的落到了众人的耳中。
“这人城府很深,做人圆润到这地,太可怕了。”
周余生心有余悸的抬眸注视着周思懿,但后者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在场众人的吹捧使他享受着众人拥护的感觉,五指蓦然紧握间,那里已是又有一道人影飞快闪出。
周剑南拍了拍白袍上的灰尘,从那处石堆裂缝一路蔓延至脚底的地方,从那里轻笑着走了出来,已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表弟,可莫要因为表哥一时糊涂,埋怨表哥,你也知表哥为人,很多时候,都不过是无心之举。”
周思懿眉头轻挑,脸上的诧异转瞬之间便堆满了笑容,缓缓的踱步而走,颇有兄长姿态的拍了拍周剑南肩上的灰尘,冲其微微一笑,偏过头在众人视野的盲区,那种善意的微笑,在刹那间变得如坠冰窟的寒冷。
“所以啊!想从我手上拿走皇位可不是取悦一个漂亮姑娘,就能做到的。”
周剑南浑身冷颤,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扣紧周思懿的肩头,沉沉的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