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试试吗?”灵尘子忽然轻笑着说。
这句话周余生似乎听谁说过,但是当他想起来那人时,那个已经在少林开辟灵脉的少年,似乎距离自己的生活越来越远。
承他紫雀,这柄紫雀带给他的东西太多,又或者说带去了太多。
但如今这柄紫雀,占据了他人生太多的如果。
“行!”周余生点点头,看着灵尘子,坚定了下来。
“好小子!”
灵尘子欣慰的点了点头,忽然自平静的虚空,凝神望去,又是凌空一指,明明给人一种贯穿天地之感,却只是穿过不到五寸的石桌上,一双粗糙的手从其中探出,扣紧了周余生的肩头。
下一秒灵草堂崩碎,脚下的天地再度幻化成了不同的天地,药香味浓郁,随处可见的天地灵木,张詹盘坐在紫光檀药罐前,汗流浃背,眼神恍惚。
此时正是傍晚,张詹却热得不太寻常。
“元象境大圆满,硬靠着灵力支撑精神力,最后的结果就会这样,虚汗,体力不支,最后神魂崩溃。”
灵尘子悠然自得的坐在药罐上,不惧滚烫的沸水透过神魂燃烧自身,雾气腾腾,似乎下一刻暴涨的药罐,就会炸裂开来。
“炼丹和酿酒一般,需要心静,此时他心乱如麻,心绪不宁,为了救兄妹急功近利,这样的他,只会加快自己的死亡。”
周余生大惊失色,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的跑到了张詹身前,试图让他近乎疯狂的举动停止下来,可是后者早已红了眼,不顾药材的兼容性和药力相冲,一股脑的塞药材进入药罐内。
“救救他!”
“救救她!”
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在这片天际回响,周余生站在那里,用一种微弱的语调唤醒着张詹,可是后者视若未闻,用一种略带疯狂的怒吼,咆哮着,腰间的绣春刀也随着此时张詹的气息变化,通灵般的浮上心头。
“杀了她!一切都会变好的。”
心中有股声音,低吼着,蛊惑着张詹动摇的内心,他的动作出乎意料的停了下来,看着那瓶瓶沸腾的药罐,垂眸而落,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来不及了。”灵尘子摇摇头,一副扼腕惋惜的轻叹,注视着只是短暂平静下来的张詹,淡淡的说道。
下一刻,那猩红的双目,已经抵触那木床上气息奄奄的少女,张詹遏制不住的低吼着,触目惊心的血痕从他的手中溅射而出,猩红的巨眼之中,杀意与暴躁更加浓郁,一股股宛如实质烟雾般的血色雾气,不断的从其体内渗透而出。
“不够神魂力强行炼丹的下场,只会引火焚身,如今想要救他,只能杀了他。”
那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张詹,从这对骇人狰狞的脸庞上,似是对这片天际存在扭曲,紧咬着下唇,痛苦的挥起手中的绣春刀。
面色挣扎,神情痛苦,不甘的怒吼着,似是要将这一切在他的眼里彻底撕碎一般,心魔本该不存在,又或者说像他这样单纯的人也有不为人知的回忆。
这道回忆,是将他体内的痛苦扩大化的罪魁祸首,也是萌生着这种恐怖念头的祸心。
“放我下来!”周余生心中一惊,已是顾不得那么多,看着沉闷的喘息声,脚步跟脸色并不同步的张詹,每走这一步,似乎都在跟记忆中的自己做斗争。
梦境一溃而散,就在灵尘子低语时,周余生那里双眼再次睁开,他的目中露出深邃之芒,他的脑海刺痛,可在这刺痛中,却是有种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明之感。
仿佛世界在眼中都有了不同,但到底什么地方不一样,周余生形容不出来,只是感觉这整个天地,仿佛一下子多出了某种以前看不到的色彩。
而在这雾气的上方。此刻翻滚间,滚落而出一人,年纪不大,背着柄轻剑,神情严肃,正是周余生。
“风扫!”
以剑之力,一指化风。
崩碎了眼前的压迫,周余生挥剑而上,已是如闪电般暴掠而出。
挥剑向下斩落的刹那,药罐中形成的雾气,被剑气所打散,凝重的目光下,紫雀已是向着张詹,形成破风之力,斩断了两者之间的修为诧异。
就在这刻,张詹体内抑制不住的暴怒之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