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说的也有道理,这会儿说什么都是孩子别计较太多,那会儿偏心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都是孩子一碗水端平?行了老刘,你也是六十大几的人了,啥事儿看不开?老张弄成今天这样子是他自己酿的苦酒,你们也别去怪他老大。搁谁身上都得一肚子火气。”
“难道就不管了?”刘爷爷气得拍着沙发垫子大声嚷嚷,“他小儿子不是个东西,难道老大就真能眼睁睁看着他爸去死?”
“你这是干嘛呢啊?”刘奶奶也怒了,菜篮子往桌上一扔,蹭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刘爷爷,“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了,就知道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评价别人,有本事偏心就要有勇气承担偏心的后果!我不偏心,我也不怕我孩子不管我!”
刘奶奶拎起菜篮子走了几步,转过头继续嚷:“我跟你说刘本强,你能耐你去找他小儿子去,别柿子捡着耙的捏,他大儿子就那么倒霉被你们道德绑架?”
刘爷爷气得嘴唇直哆嗦,可是也找不到话来反驳老伴儿。他们几个老家伙也不是没有去找老张的小儿子,可人家小儿子听说现在给老张的小孙子带娃去了,不在,电话也换了,根本联系不上对方。好不容易找到老张那小孙子,结果电话打通人家就说了这边有他大伯,他一家都忙没空回来,就直接给挂了电话。
不是不气,但是现在除了老张的大儿两口子,他们也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
因为这件事,刘爷爷跟他两个老朋友跑了好几天,口水都说干了,老张的大儿子终于松口他们出一半的钱给老爷子请看护。
“他们说既然我们强调子女都有赡养义务,他们也不推脱,两个儿子,他们出他们改付的那一部分,剩下的让老幺出,如果老幺不出,看他爸自己怎么解决吧,他们管不了那么多。“
跑了这么几天,刘爷爷明显憔悴了很多。如果说之前前儿媳妇闹事还是因为无理取闹的缘故,那么这一次老张家的事情就很难说得清了。人家大儿也肯认了钱,但是说身体不好没空去医院,他们总不能把人绑着去吧?而且了解得越多,也就越能理解张家老大心里的那份因为气极而化作的冷漠。难怪家里老伴儿跟馨馨都不支持他,他还是太想当然了。
想通了这一点后,刘爷爷也没再去张罗什么,帮忙请了个护工,张家老幺不给钱,幸好老张还有退休工资,加上他们隔三差五的轮班过去探望,护工也还算尽心,先这样着吧,张家那摊子烂事就等老张好了自己去处理了。
转眼就到了元旦节,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过了,跟着就是期末考试,以及陈馨申请国外大学。
陈馨成绩不错,又有人愿意给她担保,资金上也不用担心,唯一现在还没有确定的就是张璋的读书问题。
这两天陈馨一直在跟人打电话,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件事。
韩师兄在国外过得很不错,除了功课紧一点没其他毛病。他给介绍了陈馨申请的那所